适逢古宣沙龙召开,石同河获得灵感,便着王忠兴请来这些新生代年轻作家。
此是一石多鸟之计。
一方面,宁春宴的《新赏》正苦于缺少名家稿件,请来这些人,帮她牵线搭桥,是卖她一个好;
另一方面,古宣沙龙是不少年轻作家神驰的场所,可不得其门而入。他组个相应的人脉局,是迎合需求;
再则,他把这些年轻作家邀请过来,提携后进,做出姿态,以回击舆论上他的“文阀”形象;
最后,石漱秋说他不想走文学道路。可他不走这条路,又能走哪条路?请这些人过来,是帮他铺路。
名望这东西和权力一样,要及时变现,过期作废。他要趁着自己还有影响力,让石漱秋多结交一些年轻作家,巩固人脉圈子。
当然,仅仅只请来一些年轻人,还不足以证明石同河的面子,他还请了两位镇场子的重量级人物。
门帘掀动,走进来一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王忠兴连忙站起来相迎。
“路主任来了,来来来!请坐,请上座!”
路超远推了把眼镜,左右一扫,道:“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
王忠兴拉着他,对这边的几位年轻作者扬首道:
“路主任大家都认识吧?今天本来是要去古宣沙龙,听说石老请客,他专门推了那边,亲自过来这边。”
说完这句话,他得意地看众人脸上闪过各式表情,有惊讶,有羡慕,有紧张,还有肃然起敬。
路超远没有对这番说辞做回应,先阔步走到石同河面前,一低头,道:“石老师。”
石同河挥了挥手:“快坐吧。”
路超远说:“石老师说要请一些文坛新锐过来,我马上就来了。在我看来,石老师的学养、声望、底蕴,远比商人出身的古宣要厚得多,石老师的这个聚会,肯定会比古宣沙龙有意思。”
石同河笑道:“说这些做什么?快坐吧。”
话是这么说。路超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足了他这个老前辈面子,让他内心甚是高兴,笑容维持了很久。
王忠兴招呼路超远坐下后,对众人道:“我听说石老这个想法的时候就说了,要是每年坚持搞下去,未来一定能媲美甚至超过古宣沙龙。”
路超远点头:“那当然,我看这些作者,都很有潜力,未来一定能够资格参加古宣沙龙。”
王忠兴说:“不止是有潜力,本身已经很有实力,只是还没有被发掘出来。”
石同河清了清嗓子,现场众人马上安静下来,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石同河说:“作家的黄金创作年龄,就是二三十岁,我最好的作品都是这个阶段写出来的。说他们实力到位,其实也没错。”
王忠兴转头看向众人:“听到没有,石老师对你们后辈多器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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