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文坛也好,民间也罢,大家都是喜欢强者的。问题在于,谁是落水狗。
“如果接下来你没有拿翡仕文学奖,而石漱秋拿了,那你就是落水狗。等着被轮流报复吧。”
王子虚默默点头,吞吐出来的烟雾被江风迅速吹走。
安幼南只是点他一下,没深入讲,岔开话题道:
“你中学时那个强吻你的小太妹,得手没有?”
王子虚扔了烟头,用脚在细石子地面上碾灭,双手插在兜里,说:
“没有。”
安幼南脸上露出坏笑:“是你怂了,还是你太直男,还是你在吹牛皮?”
王子虚说:“我中学时身高就有一米八了。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男性,是很难被强吻得手的。”
“嗳,过来,跟你说个事。”大石头上安幼南冲他勾勾手指,语气神秘兮兮的。
王子虚刚走过去两步,安幼南洁白的手臂一伸,勾住他的后脖颈,两片被江风吹得冰凉的唇就贴了上来。
随即,他嘴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触感,嘴唇瞬间麻木。安幼南从大石头上跳下来,飞快地跑远了。
直到距离王子虚30米,她才停下来,转头对着他捧腹大笑。
“哈哈哈……很难吗?我觉着不是很难吧?”
王子虚摸了一把嘴唇,低头一看,手指上有了几缕殷红。
“你疯啦?”他抬头喊道。
安幼南双手拢住嘴,冲他喊道:“我好得很!我懂你什么意思了,不按利弊做事,很爽!我现在就爽爆了!”
说完,她爬上坡,坐进了自己的车,王子虚跟上去,那边已经发动了车子。
“我还没上车呢!”
“你自己跑回去吧!”安幼南的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小王子,热寂后再见!”
安幼南的豪车喷出尾气,绝尘而去,王子虚呆立半晌,道:“我外套你都没还!”
……
王子虚自然不会跑回去,他叫了辆顺风车。离市区十多公里,他疯了才跑回去。
被安幼南莫名其妙摆了一道,还被咬了一口,抢了外套,他也生气不起来。
之前他跟安幼南说熵增定律,安幼南听不懂,但告别的时候,她说的是热寂之后再见,可见她其实什么都听进去了。
这种玲珑剔透的女生要是被当做美人计的杀手锏使出来,一般人都会被攻陷。好在王子虚不是一般人,她也没用美人计。
回到家,出租屋没有记者蹲点,有网有电,很安逸,只要他想,可以一辈子不出去。
但是第二天一早,林峰打电话过来,他就知道,自己的软肋被那帮家伙给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