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说:“我之前还感觉有些冒昧,有些忐忑,现在看来,他居然还欺负过19岁的你,那看来他确实是个大坏蛋,我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了。”
陈青萝抿紧嘴,努力不让笑意浮现出来:“谁是大坏蛋了?人家文人傲气就是这样的。”
王子虚点头:“对对对,都是好人,没有坏蛋。”
笑完,王子虚终于想到了那个关键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还有,为什么你刚才什么都不穿?”
问完这个问题,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正常氛围又降到冰点。
陈青萝狠狠瞪着他,说话声音却很小:“我有穿内衣。”
“你为什么在别人家只穿内衣?”
“第一,这不是别人家,我有钥匙就不是别人家。”
王子虚听得目瞪口呆:“昂?第二呢?”
陈青萝说:“你把宁春宴抬到床上去吧,她总不能在沙发上睡一夜啊。”
一看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王子虚就知道,她肯定没想好“第二”有什么。就算想好了,她也没好意思说。他也没好意思猜。
王子虚站起身:“既然你在她家,我也就放心了,接下来就由你来照顾她吧。”
他转身,衣服下摆被陈青萝攥住,攥得紧紧的。
“我不要,我不会照顾。”
王子虚转身:“你只要别让她吐到地上就行。”
陈青萝鼻子都皱了起来:“还会吐吗?”
“有可能。”
“你把她运到卧室去,不要放在客厅。”
“不行啊,我要是把她扶过去,又回有身体接触了,我又不会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你去学一个啊!”
……
第二天,声音里满是疲倦的宁春宴给王子虚打来电话,问道:
“昨天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吗?”
王子虚说:“呃,是啊。”
“谢谢啊。”
“不用谢。那个……陈青萝没告诉你什么吗?”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家?哦,她是昨天来的啊,唔,头好晕。”
王子虚安慰她道:“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慵懒呼吸沉重,像是还睡在床上:“没法不想太多啊,刚才石同河联系我了。”
“什么?”
“他说,他帮你找了《古城》杂志的编辑,人家答应看看你的稿,如果有条件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