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他并排,哈出一口气,说:“起风了。”
王子虚说:“对,天气要彻底凉下来了。”
刁怡雯说:“上次我跟宁春宴说到,哦,对,也是石漱秋的事情。”
她顿了顿,然后说:“石漱秋也要参加这次的翡仕文学奖,据说志在必得。”
王子虚不期听到这个女人说出他已有预感却不愿去触碰的消息,骤然得知后身体一颤,但还是认命似的说:“好吧。”
刁怡雯说:“所以我跟她说,如果我是你,我就先把稿子压下,等到明年的比赛再发。”
王子虚没说话,她转过头看他:“你怎么打算?一定要今年发吗?”
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为什么非要今年发?我听宁春宴说,你的书写得挺好,有机会搏一搏首奖,今年明知要撞车,干嘛还往上冲?”
王子虚苦笑一声:“箭在弦上。”
刁怡雯叹了口气,说:“那就有点可惜了,你得知道,拿到过首奖和没拿到首奖的作者,那是两个待遇。
“拿到首奖的作者,再出新书就等于有兜底,首印无论如何不会低于五万。出去开签售会,都会印上翡仕首奖作家。
“但是如果只拿到提名,不管距离首奖多么接近,也不会获得很公平的待遇,出版新书和普通作家相比没有多少优待,宣传方面,也只会很寒碜地印上一个‘青年作家’。”
王子虚惊讶道:“你竟然会这么了解?”
刁怡雯认真道:“我一个做出版的朋友跟我讲的。另外只要追踪一下历年获奖的信息就知道了。而且,我是真心想走写作这条路,所以这些我都下了功夫研究。”
王子虚转头看她:“你研究得不错,我永远都打探不到这么多消息,但是我问你。”
“嗯?”
“如果明年又有一个什么石漱春、石漱夏、石漱冬,也是文二代,也要参加翡仕,怎么办?”
刁怡雯一时语滞。王子虚盯着她的眼睛又问:“接着让吗?再把作品留到后年发?”
刁怡雯良久后,才说:“行,我知道了。你确实一直是这个行事风格。上次跟苟应彪闹矛盾,你也是选择硬扛,可是,这次的对手和西河那个小池塘不一样,你这次未必能赢。”
王子虚耸了耸肩说:“你知道吗?我以前啊,连一篇稿子都发不出去,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写作这块料,不光单位的人嘲笑我被退稿,家里人也埋怨我不上进,他们认为的上进就是搞关系,走后门,钻营提拔。”
刁怡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王子虚笑着又说:“所以,我那个时候做梦都想名片上被印上‘青年作家’的头衔。对我来说,只要被承认是作家就心满意足了。”
他又说:“我觉得,写作这种事,有时候杂念太多是做不好的,还是需要一点纯粹的。”
他跟萨特说没有纯粹的作家,跟刁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