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揽冠亚军的事跟他们吹牛。
但是郭冉冉和宋应廉等小团体的人却如丧考妣。比起刁怡雯的胜利,假想敌的成功更令他们感到挫败。
许世超把《西河文艺·特刊》往桌上一拍,大马金刀坐下:“我把特刊买来了,刚才在书店里看了一会儿,王子虚写的确实好,明显比其他文章要高一个档次。”
胡晓萍调笑道:“老许你成文艺评论家啦?都能欣赏文学作品了?”
许世超一仰头:“基本的语文教育还是有的。你看他这个文笔,明显跟其他人都不是一个规格。”
说罢,他又赶紧补充:“当然,小刁的作品也很不错。”
张苍年笑了:“俩人都不在,你这时候就不用想着端水了。”
胡晓萍吃着花生:“我说小王这人平时真看不出来他有这本事。有点儿深藏不露。其实我知道他平时没事会写,但他还总是瞒着不说,有点太害羞了这孩子。”
许世超说:“他写的事儿大家应该都知道。投了那么多年不中,还被人拿出来说,肯定还是得藏一藏,其实可以理解。”
胡晓萍又说:“我以为他不是很会说话,平时闷不吭声的,没想到,这次到了采访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能侃侃而谈,挺厉害的。”
有人说:“那看来他不是不爱说话,是不爱跟我们说话。”
众人聊了一阵,普遍都觉得王子虚有点太孤僻了。许世超叹了口气,他的想法和其他人不同,但具体如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无法形成语言。
他想起王子虚说的,“文学是属于失败者的”云云,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有些话在单位里没人说,只能拿到纸上写。王子虚的个人经历和他的只言片语连起来,倒让他有几分理解了。
也许有些人注定孤独。王子虚就是那种人。换句话说,他注定是个文学家。
张苍年看宋应廉表情不好,拍了拍他的背,说:“小刁拿了第二,应该高兴啊?怎么看起来这么沮丧啊?”
宋应廉勉强笑了笑:“也没有沮丧吧,就是有点想不清楚,之前不是说王哥没入围吗?怎么突然又入围了,还拿了第一。”
张苍年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小刁的爸爸是干嘛的吗?”
宋应廉一怔:“不知道。”
“她爸爸是隔壁长乐县的副县长。很牛的。”张苍年说。
宋应廉说:“您怎么这么了解?”
张苍年道:“你家里父母应该是做老师的吧?”
“对……”
张苍年笑道:“到了我这个年纪,其实很多事儿都能看出来。小刁那言谈举止,那待人接物,一看就是标准公务员家庭出来的孩子,地道得很。”
宋应廉问:“我家里的情况,您也是看出来的吗?”
张苍年说:“嗯。你身上有种老师家庭的孩子带着的那股味儿,明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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