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啊,否则国正怎么会不告诉你他去了外地呢。”
姚泓紧抿嘴唇。
姚澜跟江国正的事,保姆是知道的。
“小姚,国正快毕业了,江部长正在给他运作,想让他先到经济发达的县做基层工作,歷练歷练,这样往上升的时候容易些。江部长说,要是国正岳家有实力,能帮衬一把,他未来不可限量。小姚你知道吧,咱们省一把手,是国正的校友,也是学水利出身的。”
姚泓依然没说话。
车內气氛沉闷了半晌。
快到客运站的时候,保姆突然又开口了:
“小姚同志,你看,真不好意思,你也不去家里坐,这要是让江部长知道了,肯定得骂我。江部长常说,你们家对江家有恩,不能辜负了你们。”
姚泓有点后悔搭这趟便车了。
他从不认为自己对江家有恩,不过是力所能及的帮了好友一把而已。可是对方却总把恩情掛嘴上,好像他来令州是图报来了。
他跟江国云並不熟,只是听江国正说这个姐姐非常能干,性格要强,嫁的丈夫是令州的二把手。
算了,门不当户不对的,让澜澜及时止损吧。
“停车!”他叫了一声。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姚泓又窘迫了,他没坐过小汽车,不知道怎么开车门。
这真是自取其辱,刚刚就应该自己坐公交车的,不过一毛五分钱车费,又不是不起。
“我想在这里下车。”说著,他试著去摸车门上的把手,推了一下,没反应,又拉了一下,还好,车门开了。
他拎著行李包下了车。
本想说一句“我不是来找你们图报来的”,但又觉得跟一个保姆说不著。
他扭头便走,消失在人流中。
令州回平县的汽车一天只有一趟,当天晚上,姚泓在车站凑合了一宵,第二天一早,坐上了回平县的车。
……
……
又到了周三,姚澜收信的日子。
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几天,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精神状態也不好。
哥哥出了趟远门,虽然妈妈什么也不说,但她也猜到了。
哥哥回来后就闷闷的,只跟她说了句:
“人不在令州,去葛洲坝实习考察了。”
从哥哥的反应她能猜到,事情很不乐观。
虽然对收到江国正的信已经不抱希望,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期待著。
三年来,期待已经成了习惯。
下午最后一次车间工歇,大喇叭里响起一个声音,通知某某某下班后去门卫室取信。
没有念到她。
她哪里知道,两天前,江国正没有在既定日子收到她的信,就又写了一封寄给她。
而那封信,也被截胡了。
下班后,她怏怏的收拾完,经过门卫的时候,老吴突然叫住她:
“小姚啊,这有你一封信,我下午通知的时候可能给漏掉了,这回不是令州农大寄来的,是葛洲坝。”
姚澜的心臟狂跳。
哥哥说国正去了葛洲坝!
她接过信,看了一眼,没错,是江国正的字跡。
澜字的第二个点,写成了心形。
她拿著信,一路小跑著去了附近的人民公园。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拆开信,看信之前还闭上眼,默默许了个愿。
打开信纸,娟秀的字跡映入眼帘:
“姚澜同志:
展信安。
我跟国正在葛洲坝考察,这里很好,我们像在度蜜月一样,这將是我和他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间。
这封信是国正口述,我负责书写的。
他已经决定彻底放下你了。
遇到我之前,他以为他对你是爱,但遇到我以后,他才明白,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我爱他,他也爱我。请你理解。
很高兴你是个自尊自爱的女孩,没有再打扰我和国正。我会照顾好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