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藏在抽屉里。
妙啊。
粘在抽屉上面的板子上,平时拉开抽屉也看不见。
她得把这把枪处理掉。
因为这把枪是从正规渠道抢来的,顺著这把枪就能查到韩忠的身份。
韩忠身份一暴露,警察一定会怀疑她。
“老二你干嘛,说了要用巧劲,不能用枪!”她衝上去,抱住韩忠。
“老二,你不为我想,也要为你儿子想嘛,你一旦暴露,咱们都不能活,小虎咋办你把枪收起来,我有办法让他死,还能让咱们全身而退!”
“啥子办法”
韩忠拧眉看著她。
“过两天我让他过来收房租,到时候你动手。你不是有胰岛素针吗,你给他註上,多打点,他本来就有低血的毛病。”
韩忠看看怀里的女人,心想,阿娇就是聪明,怪不得当年老大说,没阿娇,他们成不了事。
但他不想夸她,女人夸多了容易飘。阿娇现在就有点飘,他能感觉到。
“然后呢,他胖得跟猪一样,我咋把他弄出去总不能臭家里。”
女人看著他,刚哭过的眼睛,水光泛亮的:
“你傻啊,在他快不行的时候,扶他出去,向邻居呼救,喊人来帮忙。”
韩忠没忍住,笑了。
把枪放回原来的位置,用双面胶固定好。
又颳了一下阿娇的鼻子:
“你还真是个军师的料。”
话一出口,俩人心里都顿了一下。
军师这个称呼,还是那个人起的。
片刻沉默过后,韩忠打破沉默:
“就今天晚上吧,你让他过来。”
“为啥干嘛这么急”
“阿娇,咱们必须得动手了,立即,马上。”
“为啥”
方兰勾住韩忠的脖子。
心里想的却是,今天晚上动手,她没时间处理枪。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安稳了这么多年了,她的心理素质不如当年。
韩忠心烦意乱,语气很冲:
“不要问为啥!你听我的就对咯,哪那么多废话!必须马上动手!我来做,你跟他有结婚证,到时候能分多少钱就拿多少钱,拿了钱去南州跟我匯合!就这么办!”
他心事重重的拉著女人的手,在床上坐下。
他不想告诉女人,他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那天楼下停的那辆麵包车,里头坐的人,他当时觉得奇怪,也没多想。
昨天晚上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他好像见过。
那是他们做的第三起案子,有个男的从大东庄信用社出来,骑著个摩托车,带著个半大孩子。
他们跟了一路,找个机会把人撂倒,那一趟挣了六万多块钱。
结果事后听说只死了一个人,有活口。
那一趟,枪是他打的。
那时他刚学会用枪,兴奋,准头也不行。
老大把他骂得差点见祖宗,逼他在外面练了一夜弹弓。
六万块,一个子儿也没分给他。
因为有活口,他们不敢在大沧久留,去了別的县城。过了好几年才敢回来。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弄死老大,拿下老大的女人。
不不不,本来应该是他的女人,被老大抢走的。
昨天麵包车里的那个人,他不敢百分百確定是那个活口,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
就算不是,也一定不是啥好人,没准是个便条。
他的第六感很准。
不能等了。
女人抱著他,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唉,就会哭,哭有卵用。
要是告诉她,有人盯上他们了,她不得嚇死。
“你回去吧,想办法让他过来。”
方兰怕他生气,又怕他起疑,只好说:
“一起出去吧。你送送我。”
“行,我正好去药店买支胰岛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