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也带回了一个坏消息。
她的哑巴婆婆生病了,心臟病,需要钱做手术。
她立即把手里的钱全给了他,三万七。是她的私房钱。
他说不够,要十七万。
於是,她向自己老家的妹妹借了三万,表姐借了两万,又问两个同事各借了一万。
可笑不,她一个老板,向员工借钱。
最后,把店里准备进货和发工资的钱也拿出来,一共凑了十二万。
她把自己榨得乾乾净净。
凌海涛说十二万就十二万,剩下的他自己再想想办法。
她凑十二万的那几天,凌海涛回家住了。
甚至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一上床就扭到另一边,等她洗完澡回来,他已经打起了呼嚕,並没有跟她做生孩子的事,但是她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慢慢来,冰山总是会融化的。
已经在向好了不是。
只要自己努力赚钱,只要有了孩子,只要他还需要自己,他会回来的。
她怀著这样的希望,努力想办法赚钱,努力压榨自己。
可是,陆小夏这个女人又跳出来了。
这次带来的消息简直像一把铁锤,把她的希望砸得粉碎。
海涛和江丰买房子……
她怀疑,自己凑的那十二万,是在给江丰凑首付
买房子,那是她只敢想一想的事。
是遥不可及的奋斗目標。
是她对家的终极幻想。
她支持凌海涛做生意,不就是盼著他赚了钱,小两口买个小房子,过小日子吗。
她自己开店,起早贪黑,没日没夜,不就是为了攒钱买个小房子吗。
可是,凌海涛却给江丰买房子。
她又想想自己这两个月忙的事。
满脑子开拓客源,准备赚点快钱。一来婆婆治病需要,二来自己现在欠了那么多债。
她开拓客源的办法很简单,以中医按摩的名义,给有需求的顾客提供特殊服务。
俗称掛羊头卖狗肉。
当然,没那方面需求的顾客,她照样提供正规服务。
她工作的第一家按摩店,就是这么赚钱的。
特殊服务很隱蔽,老板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她那时属於提供正规服务的技师。
她清楚的记得,那家店里的女技师本来分两拨,一拨是愿意做特殊服务的,另一拨是正规的。
但是没过多久,正规的那几个,本来坚定的守身如玉的。
也慢慢的开始上钟做特殊服务。
毕竟同在一家店,看別人挣钱,眼红啊。
所以,她早就明白,钱是试心石。
同样是一个钟,做一个钟的足疗,或者做一个钟的按摩,累得胳膊酸指头疼,也就赚几十块钱。
老板跟技师五五分成后,老板到手也就挣三十块钱。
可是特殊服务就不一样了。
同样一个钟,两百起步。
给技师五五分成,最少还能各分一百。
技师也省事,床上一躺,黄金万两。
这两个月,她就在给店里做改造。
做了一批新工作服,又改造了几个小单间,备了些计生用品。
最重要的是员工大换血。
原来的那些技师,男的、有资歷的都开掉,省了一大笔工资开支。
女的挑年轻有姿色的留下,也不逼她们做选择。
等她们看到別人赚快钱,她们自然会动心,求著她上钟。
她又招了三个“有经验”的女技师,讲好了五五分成,计生用品单独提成。
最后一步,就是她现在正在做的——给老顾客发简讯,暗示店里的新变化,引流到店。
她算了一笔帐,顺利的话,要不了一年,她就能把所有欠债都还上。
以后客源稳定了,钱会源源不断的向她涌来。
她以前那个老板,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