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杨农的脑瓜子嗡嗡的。
感觉自己被骗了,但又感觉没被骗。
手里不还攥著自己买的戒指吗一百八十块买的。
骆灵灵拿走的的,便是她买的。
自己有什么值得她骗的呢
骗色只有男人才会干出这种事。
想了半天,他有了答案——
嗯,这是在闹分手。
情侣之间闹分手都是这样的。
这女人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不行,得哄。
到嘴的肥肉不能让她跑了。
他火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都是洗漱用品,还有几件骆灵灵给他买的衣服。
无头苍蝇一样,出门去找骆灵灵。
上哪儿找呢。
这么大个城市,好几环,一环套一环,自己出门连方向都认不清。
这让他莫名想起小时候用樟脑球玩蚂蚁,画一个圈又一个圈,蚂蚁就走不出去。他现在就是那只焦躁的蚂蚁。
又想起打灵灵电话,可是自己现在没了手机,也没有一分钱,只剩这么个金戒指。
晃了半天,没有半点头绪,只好打起这只戒指的主意。
打听到两公里外有家金店,他二话不说,腿著跑过去。
一百八十块买的戒指,一百二十块钱卖给了金店。
有了钱,先给灵灵打电话。
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再打自己的手机號。
依然是不在服务区。
好在公用电话没打通就不收钱。
他又继续打听酒会在哪,不知打听了多少人,没人知道。
口乾舌燥心又慌,突然看到一家菸酒店,灵机一动,进去继续打听。
这回问对了,菸酒会在农展馆,还有三天才开幕。
他买了份京州地图,一看距离,远得嚇人,跑到附近公交站,问了半天,终於坐上一辆到农展馆的公交车。
看到农展馆大门,他激动坏了,虽然还有三天菸酒会才开幕,但一想到能在这里找到灵灵,他就放心了。
饿了。
买个包子填填肚子吧。
一摸口袋,天塌了。
自己刚卖戒指的钱,没了。
他把自己浑身上下找了一遍,连裤缝都找了,没有。
这才想起来刚才在公交车上,买完票,他把钱装在裤兜里,两个人使劲往他身上挤,钱肯定是在公交车上被偷了。
那个在妻女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天天挖空心思偷老婆钱的男人,一下子像个软脚虾一样瘫软在地。
……
与此同时。
京州至寧州的列车上,骆灵灵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她五点半离开青年旅社,六点半的火车出发去寧州。票是昨晚就买好的。
陆小夏让她买臥铺去寧州,她不捨得钱,最终还是买了张坐票。
拿走手机和手錶,並不是陆小夏的要求,是她自作主张。
手机好几千,手錶也一千多,都是钱买的,虽然不是她的钱买的,但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赌棍。
卖掉,换成钱。
住青旅也不是陆小夏的意思,单纯是她不捨得钱。反正省下的钱都进了自己腰包。
跟赌棍肉麻了將近一个月,噁心的不轻,省下的钱就当是噁心费吧。
那个金戒指她本来不捨得还的,但陆小夏千叮嚀万嘱咐,说金戒指必须还,不还回去会影响后续的事情。
她才极不情愿的把戒指留在保险箱了。
一上车就开始补觉。
终於能睡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