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给你揉揉腿?”罗成说着,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
这次她没有躲,反而问道:
“姓罗的,你是不是对每个女的都这样?”
“那肯定不是,我比较专一,只喜欢妹妹这样腰细屁股大的。”
“呸!”陈兰贞啐了他一口。
“相亲相着合适的没?”她问。
罗成嘿嘿一笑:
“这不是等你呢,没相。”
陈兰贞盯着罗成,心里忽然浮上一股狠劲,脸上却笑着:
“你知道我这几个月干嘛去了吧,我被人陷害,在西山劳改队筛了三个月沙子,我是个劳改过的女人,你还敢喜欢我吗?”
“那有啥不敢的,只要身子还是软的,我就喜欢。”
陈兰贞听他说这混话,气得一抬脚,朝他踹了过去。
罗成也不恼,坏笑着捉住她的脚踝:
“朝哪踹呢,朝哪踹呢,不能乱踹。”
陈兰贞没有挣脱。
心一横,递过去一个笑。
如今虎落平阳,也没什么资本了。
她是棵野草,不能跟姚澜和安家慧那样的娇花比。但是,野草生命力更顽强,在哪里都能生存下来。
为了说服自己,她愣是从这流氓身上找出几条优点来。
正儿八经平县人,有城市户口,端的是铁饭碗,有技术。
人长得虽然一般,但关了灯还不都一样。
男人么,只要好用就行。
家里有个瘫子爹,但换个角度,没妈啊,没有婆媳矛盾。
至于那个瘫子爹,一个瘫子能活几年呢,过几年一死,家里不就清净了。
罗家还有房子,她悄悄在外面看过,虽然房子破,但好歹是在县城。
再怎么也比农村那个瘸子老光棍强。
她咬咬牙,横下心来:
“姓罗的,我累了。”
“好嘞!走,咱们回家!”
罗成说着,拎起她的小行李包,跟车队的同事交待了几句,然后拽着她的手,往河西的家走去。
他妈死的早,他爹原本在运输队上班,几年前出车祸,罗成顶了班。
爹瘫了,他又要在外跑车,家里根本没人操持。
邻居有个五保户,他每次出车前,给人塞两毛钱,来给他爹弄口吃的,别饿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