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断了。
濒死之际,脖子上的绳子突然一松。
单杠猛的晃了一下,断了。
她胖,单杠年代久了,有一头生锈了,载不动她的重量。
但单杠毕竟是铁的,一头断了,另一头还牢固。
崔兰英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挂在那里,忽闪忽闪的。
脚尖用力抻着勉强可以挨地,但自己又下不来。
幸亏这时一个同小区的老太太路过,呼天喊地的叫来两个人,把她从单杠上救下来。
脸憋成紫的了,脖子剧痛,动不了。
嗓子也发不出声音。
围过来的都是熟人,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在上吊,不是在玩单杠。
太丢人了,索性装晕吧。
她闭上眼,脑袋一歪,假装不省人事。
大家给于化庆打电话,没接。于天赐的手机,欠费。
邻居叫了救护车把人送去医院,又叫于化庆的一个本家侄孙去找于化庆。
于化庆带着孙子匆匆忙忙赶到医院。
老婆子已经没事了,就是喉骨骨折,脖子不能动,上了脖套支架,说话跟鬼似的哼哼唧唧。
“你怎么了?没事上什么吊?”于化庆问。
崔兰英一听就知道,陆小夏没把那事抖出来。
忽然间竟觉得陆小夏是个不错的人,能处。
“我问你话呢!”于化庆追问。
崔兰英只好指指嗓子,哼唧着挤出几个字:
“想儿子。”
“我再问你,何有建你还记得吗?还活着没有?他跟陆小夏啥关系?”
崔兰英的心dUang的一下,抬眼看向自家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