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天边已经泛起一点鱼肚白。
过了一处平缓的山路,前面有几处木头房子。
那是景区开放的时候,卖纪念品的摊位。
荒了几年,木屋已经破败了。
屋角挂着一个红色的安全帽,在晨风中晃呀,晃。
陆小夏心中警铃大作。
……
……
挂断电话,小屋的门又被锁上了。
乔英秋追到门口苦求:
“大兄弟,你让我多说几句,大兄弟!我求你了,你好人好报!让孩子跟妈妈说两句话!”
杨农打着呵欠,骂了句:
“有什么可说的,交了钱就放你们!睡吧睡吧!老子困死了!”
听着隔壁屋子又关上了门,乔英秋才放下心来。
她走到屋角,挪开沙发。
露出她的“工程”。
她刚才上厕所的主要目的,是捡一个“工具”。
下午下车的时候,她看到那边树下有一个断了一截的改锥,扔在土里。
刚才趁着上厕所,把改锥拾了回来。
沫宝睡了,她悄悄用改锥,在墙角撬砖。
单层砖墙,墙角的位置掉了一大块墙皮,露出砖砌的墙,其中有两块本来就活络了。
她就用那个半截改锥,一点一点的撬那些砖。
幸亏是临时住的房子,盖得粗制滥造。
怕出声音,她下手很轻。
还得时刻听着屋外的动静。
刚才正撬的起劲,隔壁屋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随后绑匪开了门,让她接电话,差点暴露。
她已经把墙撬出了一个窟窿,再撬个十几块砖,就能带着沫宝跑了。
她也听出来了,小夏现在正在跟绑匪交赎金。
她拿不准,坏人收了钱,是真会放了她们,还是撕票……想到这俩字,她头皮发麻。
赶紧撬吧。
不能指望坏人发善心,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放心些。
又用了二十分钟,那个洞又扩大了一些。
她试着钻了一下,可以了。
她叫醒沫宝,在沫宝耳边轻声哄着:
“沫宝不怕,沫宝最勇敢了,坏人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