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言落下,顷刻间激盪起千帆巨浪。
京兆尹神色一沉:“查到了什么,立刻递交上来!”
手下快步走到了京兆尹面前,將手上之物双手奉上。
“属下在何老爷子的住处搜到了这块令牌,此乃西衡国人出入城池所需的令牌!”
京兆尹將这块令牌接过,转身望向著何承鸿,沉声说道。
“何老爷子,此事还需您给一个解释。”
何承鸿神色不慌,冷笑出声:“此言纯属污衊,老夫的府中绝不可能有此物!”
府邸中放置了什么物品,他一清二楚,但未曾想到对方竟然会使用这般卑劣的手段。
竟然想到了蓄意污衊的手段。
元忠毅的眼眶微红,浑身散发著大义凛然的气质,他忽然朝著何承鸿跪了下来。
“岳父,事已至此,还请您不要再隱瞒此事,就算您一直不喜我,甚至多次污衊於我,我仍会在陛令人感觉动容。
元忠毅心中冷冷一笑,之前,他隱隱听到过何老爷子跟其妻子的对话,虽然听得不正確,但隱约听到了西衡国几字,那时候他便怀疑何老爷子的身份。
但就算他真的不是,那又如何,自己有的是办法將他狠狠拖到地狱。
到时候,他要亲眼看著何素雅跪求自己,回到元府!
元清漪淡淡望向眼前这一幕,红唇冷傲地轻扬。
“不愧是京兆尹大人,还真是让民女刮目相看。”
她转过身,望向著京兆尹:“据我所知,京兆尹大人的辖境范围距离边境甚远,常年驻地在京城,没想到身边的能人居士如此之多,竟然都能认出西衡国之物,还真是让民女刮目相看。”
京兆尹的脸上不见丝毫恼意,而是笑著问道:“元小姐,此言所谓何意”
元清漪的言语冷漠,不留任何迴旋余地。
“仅凭一块令牌,便贸然断定我外祖父的罪责,那民女是否可以怀疑,京兆尹大人同样也跟西衡国人勾结”
话语刚落,京兆尹的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
“胡言乱语,本官一心为朝廷著想,更是奉了陛下之命,清除京城內西衡国人的一切踪跡,身边自然有能人异士,你怎能贸然污衊於我”
元清漪浅浅一笑:“我只是隨口说说,大人至於这么激动吗,难不成是真有此事”
元忠毅上前说道:“清漪,休得胡言乱语,既然证据確凿,任何人都应当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京兆尹派来的人从元府中出来:“稟告大人,我等已经在元府中进行了彻查,並未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
“既然,元尚书这般安然无恙,那极有可能是何老爷子特地设下的计谋,用来蔑元尚书!”
他猛地抬手,当即发布了性命。
“来人,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立刻將何老爷子带来,严惩!”京兆尹命令著说道。
元老爷子淡然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虽然神態自若,但无人敢轻易靠近於他。
“元忠毅,你口口声声说,老夫特地使用计谋,要针对於你,究竟是为何”何承鸿沉著脸说道。
元忠毅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低声说道:“您不就是想要藉此逼迫我退让,跟素娘和离吗但是,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此生绝不会鬆开素娘的手!”
男人的眸底尽数是深情之色,但是那又如何,他元忠毅看谁都是深情如水。
何承鸿冷冷一笑,脸上再无任何温度:“你真当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他从怀中掏出了圣旨,冷呵斥出声:“元忠毅,跪下!”
元忠毅望见何承鸿手中持有的丹书铁卷,脸色猛地一白,朝著地面上跪了下去。
近乎是同时,身旁其余人尽数跟隨著跪下。
元清漪仰头,便瞧见著何承鸿的侧容,他沉著老脸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元忠毅与何素雅夫妻失和,元忠毅宠溺妾室、冷落妻房。朕特准二人和离,各自分道,各安前路。望眾人以此为戒,珍视姻缘。”
话落,何承鸿抬手,便將詔书朝著元忠毅劈头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