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撞得他憋气不已,“操,我就不愿意你穿这个破玩意儿,快脱了!”
说完就真得伸手要脱她盔甲。
“滚蛋!”
墓幺幺一把打掉他手,骂道,“我偷偷跑过来的这就走了,王师傅一会现我不见了又要飙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脑子是不是好好的。”
不等弗羽王隼接话,她收起嬉笑说“这普天之下,应不会有比你们弗羽家更了解荒人的了。
但是,今时看到如此荒人大军……逼得我不得不问你一句话。”
“我不会输的。”
弗羽王隼打断了她,抬起头来亲吻着她的唇角。
“我从来不会。”
墓幺幺不同以往的反应,有些低沉的浅浅叹了口气。
“在旻国,曾有一支部族生活在深山。
这支部族全是女人,也全是凡人没有修真者,极为神秘,鲜为人知。
我曾无意中进入过他们的部族里,与她们接触过一段时日。
并不像我们大6上寻常凡人女子织衣耕地,她们以打猎为生。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们狩猎的对象并不只是寻常的兔子山鸡,更包括一些化丹成精的凶兽。
你想想看,这样的一群女人,她们要怎样去捕猎那些轻松碾压她们的凶兽们?”
弗羽王隼不解,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其实,我也不知——这个谜,到我离开她们之后也没有解开。”
墓幺幺说道,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表情更添困惑,这才说道,“我想说的是,每个人,每个族群,每个种族,为了活着这件太不容易的事,都拼了命坚持而存续着自己的生存法则。
这样的生存法则,或许就算最后她们真的告诉我,我最终也无法了解。”
“对于我们是,对于那支部族是,对于荒人,也是如此。”
她缓缓说道,“迄今为止,我们没有人可以说完全了解荒人。
看到今时这样的荒人大军,又有几个人敢说这些荒人只是那些海底无知无能的凶兽?”
她抬起手轻轻将他额边的丝拢到耳后,露出他全部的眉眼。
“王隼,我从未质疑过你的输赢。
我坚信这世间无人可让你输,也正因你从未输过,所以,我不想看到你走入多少人包括我,也曾走歪过的那条路。”
“其实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在害怕。”
她忽然弯眉浅浅笑了,可眼睛里并没有一点笑意,“荒人已经不是人族传说里无知凶兽,可如今的人族,却依然狂妄而不自知。”
“我害怕你走上我曾经走过的路。”
墓幺幺突然朝前一趴,抱住了他的脖颈,“你太像我了,所以我很怕。”
她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热热的鼻息吞吐在他的脖颈之上,湿润地像是雨后春笋上的露珠,瑟瑟的温柔清新可人。
弗羽王隼回抱住了她,垂目亲吻着她的,温柔至极。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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