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羊安明显不想谈夏城的事情,随口问了生产大队的情况。
“今年亩产多少”
“410斤。”
桑羊安愣住了,抬起头看着冯德工,“多少”
“410斤。”冯德工面色凝重的回答说:“今天称了几百亩地都是差不多的数。”
桑羊安觉得这个数字太恐怖了,已经快要赶得上南方大米的产量。
“怎么会那么多算对了吗”
桑羊安还是感觉有问题。
冯德工回答说:“我一开始也不信,亲自带着人用镰刀割了一亩实测,实际上比410斤多很多,我们按照去壳算的是410。”
“原因也简单,土壤肥力,农药,高产种子。”
“现在每年青苗的时候都有人在麦田里剪穗,选育出优质的高产种子。”
“新搞了杀虫的农药,土里的虫卵也翻出来少了。”
“化肥正在搞,弄的是氮肥,不是鸡蛋的蛋,是新字,圣上有个儿子就叫北极氮。”
冯德工身边的一个中年人笑着说:“四百斤算什么隔壁田地里的土豆亩产两千斤了,我们几个现在都为难怎么写报告,怕圣上不信这个。”
作为高产作物,比小麦水稻拥有更强的适应力。
对环境的适应力让土豆在土壤肥沃的地区,爆发了惊人的产量。
这种产量颠覆了人们的认知,也会改变餐桌上的食谱。
冯德工点了点头,对这些数据铭记于心。
不光他记得清楚,其余人也都记得很清楚。
武王必定会询问这些事情,到时候说错了或者吭吭哧哧,全家被流放都是轻的。
不论是女人还是小孩都必须要清楚,她们丈夫或者父亲如果工作搞不好,她们也要一起跟着倒霉,不要有耍了性子不需要负责的念头。
如果丈夫是一个官员,那么他每天在外面工作,妻子必须要支持。
这是压力,武王给的压力。
压力没有让家庭变形,反而让很多家庭稳固和睦。
外无压力,内无贤人,家庭必亡。
北极武的良苦用心这些人不懂。
桑羊安也好,冯德工也好,都对武王这些年来提供的保障缺乏最真实的理解。
即使是他们负责的工作,这些人也都是只比一般人稍微强一点,别人只要学习几个月就能迅速胜任这些工作。
冯德工微笑说:“土豆只要三个多月就能成熟,产量比小麦高太多了。”
桑羊安听到后回答说:“土豆的产量确实是高,就是不太好吃。”
冯德工笑着说:“土豆根本吃不完,多余的要拿来酿酒,今年开始烟酒厂都开始开工了,山农省那边今年也种了一些土豆,不过主要还是搞工业,土豆都是在山区里种。”
“那片平地太少了,圣上说是给回来的人准备住房,把原来的私人土地都回收了盖房子和公园学校图书馆,还有医院活动室什么的,总之挺好的,我们要那些地也没用,不如给圣上用。”
桑羊安没有听说这个事情,对远离洛阳的坏处越来越理解,也理解了为什么很多人放弃世袭当京官。
“是啊,私田也派不上用场。”桑羊安觉得回收私田是应该的事情。
出了事情的时候,几亩地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出事的时候,依照山农族的耕种能力,粮食的价格主要是运费。
而且山农国确实是保障了所有人的生存问题,十年来山农国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早就深入人心了。
冯德工旁边抽烟的副队长看着桑羊安,轻声说:“圣上说南方种红薯,北方种土豆,还说红薯的产量应该比土豆高,红薯一亩多少产量”
桑羊安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你他妈的谁啊你来问我
“两千斤。”
桑羊安简单回答了一句,随后越来越窝火,随便找了个人聊天就走了。
实际上第一批红薯的产量只有一千三四百斤,只是稍微种植一些看看。
黄淮省产量高的原因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