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莉的语气并不好，没有因为孩子的乖巧而显得有多高兴。
她看到了孩子们眼中的恐惧，所以没有什么心思要跟他们攀谈。
她对这几个孩子，现在是毫无亲情可言。
或许是距离远了，关系淡漠了，也不怎么见面，所以这会儿很淡漠。
张娅莉看了慕天瑜一眼，被遮挡的眼睛中厌恶更浓：“你们的爸爸呢？”
“爸爸在书房。”湛湛说道。
“嗯，我知道了。”张娅莉看了一眼唐笑笑，提醒道：“你去陪他们玩会儿吧。”
“好的。”唐笑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跟慕少凌的孩子拉好关系的绝好时机。
张娅莉走到书房门口。
书房的门紧紧关着。
“在自己家都要关门，真的是……”张娅莉不悦，手搭在门把上，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把手纹丝不动。
慕少凌是从里面关门了。
“至于吗？防着谁呢？”张娅莉更加不满。
“少凌，是我，开门。”她敲了敲门。
书房里头的人没有说话。
张娅莉眉眼之间有个更多的不耐烦。
孩子都在外面，她也不好摘下包裹得严密的围巾。
所以想着进书房后，再把围巾给摘下来。
张娅莉知道慕少凌在里面，见他不开门，继续敲门。
大有一种他不开门就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架势。
慕少凌最后还是开门了。
他眉眼冷漠地看着张娅莉：“有什么事吗？”
“你把自己关在里面做什么？”她知道慕少凌随时都会关门，所以直接把脚放入门口。
就算身体不进去也没关系，反正她的脚就在那里，这会儿慕少凌想关门也不可能。
慕少凌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就算再不耐烦，他也不能弄伤她，省得她在那里哭天喊地。
张娅莉说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放我进去。”
慕少凌纹丝未动。
“你要是不放我进去，那我们去客厅说，软软可不想看到我这个模样。”张娅莉没办法，只能拿软软要挟他。
慕少凌想到女儿。
她不像儿子那样胆子大，要是张娅莉故意吓唬她，恐怕今晚她会不好受。
慕少凌薄唇紧抿，神色严肃，把门打开让她进来。
“早让我进去不就好了吗？我是软软的奶奶，难道还舍得伤害她？”张娅莉走进书房，看着两台电脑都在开着，挑了挑眉头：“今天是你爸的忌日，你怎么还在这里忙？”
“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你怎么在这个日子气爷爷？”慕少凌原封不动把话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