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单刀面对已然形成包围圈的一眾锦衣卫面不改色,锦衣卫训练有素,他们的出招相辅相成,並没有显得杂乱无章。
即便如此陆清远仍旧占据著上分,刀锋斩过,无一锦衣卫能破招直面。
几个负伤的锦衣卫在同僚的护持下稍稍撤远些,他们的神色都是相当震惊:
“这是八境这江湖之中何时出现过这么年轻的八境究竟是何来头”
“怕不是悬剑前十之一,十悬剑之中有这等任务若假以时日,他会不会成为天下最年轻的渡劫但这又怎么会与姬家扯上关係”
“姬家暗中私通妖族,想来也会勾结江湖门派,此人竟敢在此刻跳出来,那也是分不清天高地厚,莫要让他跑出去。”
虽然如今陆清远是並未呈现分毫颓势,但锦衣卫之中士气依然没有低迷。
那身著蟒袍的两人还尚未动手,这种世家大族一夜之间满门抄斩的大案,朝廷能派出来的当然也不可能只有九境之下。
陆清远的实力大概是的確让这一眾锦衣卫始料未及,但也无法改变现在的局势。
那两位蟒袍抱著手臂观察这场博弈,陆清远的出手中兼具长刀的刚猛,又携带著剑术的细致入微,身著淡色袍服的那位淡淡道:
“刀剑双绝,首席可曾见过这样出彩的年轻一辈在下观他年纪,估摸著连而立之年都尚未到,这是哪门哪派的天之骄子”
他身旁那位首席摇了摇头:“本官也未曾有过听闻,不过你看他出手的章法,是否也暗含几分璇璣观的意味或许那道院正与之有关。”
“璇璣观”方才说话那位蟒袍沉吟道:“这般人物,保不齐是何人亲传,还能动他”
首席笑了笑:“陛下旨意如此,我等只得照办,更何况璇璣观的清规戒律写得明明白白,其观本来就不该涉足世间纷乱之时,这是他动了私心,与我们又有什么关係”
他说著再是抬头看了眼那座山川,缓缓从背后刀匣中抽出一柄长刀:
“方老弟,速战速决,反正一会凤池山都得覆於业火,姬家当年修地宫时陛下已命人在凤池山里埋下不少殉爆阵法,待至几个时辰后凤池山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璇璣观知晓此事也不好开口,你我在此杀了他,也算是为我大寧江山稳固一筹。”
两人在眼神交匯之间两柄长刀便已挥出,那方才还架著陆清远的一眾锦衣卫在变招的瞬间便已如飞叶般齐齐散开。
本来这配合很默契,但陆清远实际上直面的只有一柄绣春刀,另一柄斩向的却是那些才刚刚送了口气的锦衣卫。
一瞬间这片山道上便已杀得人头滚滚,喷涌出来的猩红沾满山野。
那动刀的蓝衣抬手拭刀,喃喃道:
“你来的倒是正好,本官方才正不晓得该何时动手呢,毕竟也是昔日同僚,如今正好由你背下这口锅,要怪就怪自己,凤池山不是你今日该来的地方。”
“眶一一”的一声,断章之上传来巨大的斥力让陆清远接连退后几步,只这一个照面间,另一柄绣春刀便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狭长的口子,血从创口涌出,浸透了衣袖滴滴答答的血珠滚落在植株上。
陆清远知道眼前都是假象,但眼前这博弈还真很让人身临其境,仿佛自己所面对的还真是两位洞虚。
这两位蟒袍都还尚未用出全部实力,陆清远已能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不是面对李辞山那种还有招架之力的感觉,这面对的恐怕都不止洞虚一重,境界之差有如天鸿。
陆清远还不知道在这幻境里若是不敌会怎么样,不过他还记得先前谢姨教自己阵法时提过一嘴。
谢姨说这只会影响道心,若是道心足够坚韧那问题不会很大,但能坚守本心者这世间並不多,稍有不慎就將会留下暗疾。
陆清远深知道心受损的严重性,但他更清楚眼下正身处於天地熔炉之中,可没给他什么考量的机会,现如今越晚出阵影响就越大。
他觉得自己方才应该和妖尊大人达成了共识才是,两人很默契的觉得眼下之事才是重中之重,结果自己追上去了却不知道那大狐狸这会儿跑哪里去了,果然狐狸精靠不住。
即便是在幻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