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破洞成片,毛锥上更是不晓得多少刀痕。
顾柒顏不禁有几分嘆息,没多少心疼陆清远身上伤的意思,她只是有些感慨这么高天赋的弟子怎么就被姬青屿捡去了呢,她又凭什么凭她腰细腿长吗,搞得好像谁没有似的。
宫墙旁的那位是湛台书院年轻一辈中的依者,书院名號响亮,妖尊大人自有耳闻,十悬剑虽然不囊括妖族,但这榜单依旧很有分量。
而且这十悬剑之名流传至今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顾柒顏还记得当年自己在大寧那会儿的听闻,曾经姬青屿与谢鹤衣都在此列,不过悬剑第一的归属问题江湖中对此一直敲不下定论。
思绪稍显飘忽,顾柒顏隨手再度接下那天际间刚刚形成一卷墨书之中的天水倒灌,笔作山水,纸为长夜,砚台研出的墨海漫出画卷翻涌而至,妖尊大人只能咬咬唇摒弃了心中那些翻腾的情绪。
赵晚之在大乘境中並不能算是多强的大儒,但他也是大乘,靠著手中那书院至宝强行能追平些距离。
文房四宝相辅相成,近守远攻无可挑剔,临近了那悬身巨锥还能当拂尘使,砚台甚至能当作盾。
搞得主攻阵法符,拿陆清远的话来说定位和纯法爷差不多的妖尊大人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顾柒顏觉得这个未必是自己的原因,这刻意针对的场面哪怕是换做那些主攻杀之法的来了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赵晚之要同时运作这么多至宝本身的消耗便已不容小,大不了再多过上两招便是了。
反观陆清远这边,这位陆家少主倒是愈发掌握了这场对弈的节奏,也不知道是出於什么原因,自己对於身边那位妖尊大人的確还挺放心的,在这正处於战乱之中的紫禁城內,陆清远竟也能做得到心无旁。
与眼前那位李辞山交手已有几香之久,两边消耗的也差不多,李辞山无愧书剑双绝之名,但很可惜他修行两道本就算是分心之举,於剑的造诣上的確比不过师姐。
而陆清远早在不周山上与师姐私会,共同修行之时,就听她认认真真传授过许多要领,那都是舟舟身为自幼一心修剑多年以来的感悟,其中还倾注看同为剑修的谢姨的心力,以此来应对眼下的局面,可以说是並不算太难。
至於李辞山所展露出来的那些儒家绝学,陆清远的確是没有怎么涉猎,但也可以將之想成一种另类的术法攻势,现场便能做出应对。
交锋下来虽说自己没占多少上风,但李辞山更没好到什么地步,而他用以展露儒家之能的那捲宣纸早已被陆清远以伤换过,若是再有几番交手,那陆清远的確有信心將之击溃。
目前陆清远给这位悬剑前十的评价是的確不如师姐,当年师姐先你一步成就世间最年轻的九境也算理所应当。
陆清远咬牙斩出那刀被李辞山抱在手里的长卷木柄挡下之际,他转而又一拍断章,这柄横刀刀口瞬间又延展不少,以此为刺,直指李辞山面门。
不过依旧是没能终结这一场博弈,“鐺”的一声从断章的刀尖传来,伴隨著一声喻鸣,断章的刀口抵在李辞山情急之下扯出来的那捲尚未掀开的竹简之上。
他连连退开数步,口中猛然呕出一口鲜血,李辞山也咳嗽一声:“陆少主道行竟有如此扎实,那何须再掩藏九境之能,何不一开始便动真实力是觉得在下还不够格么”
陆清远刚想解释,但眼前的李辞山已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位读书人转手便握紧竹简,他的身后已然浮现出了浩然正气,而隨著李辞山一指点落,那汹涌正气便如下山般猛烈扑来。
陆清远很想说自己压根就没突破,不过他自己也忘了当年是听师尊后来说了句这位湛台书院的弟子本有可能成为天下最年轻的九境来著,这已过去了数月之久,那他应该早就突破了。
面对那漫天浩然正气凝成的长剑,陆清远此刻能做到的只有赶紧躲开,而他刚转头便已窥见两枚不知何时从云端散落的黑白棋子,那两枚棋子已衔起阴阳两极正以一左一右之势封断了自己的退路。
那就不是李辞山的手笔了,这是来自於那位大儒赵晚之的手笔,这还不是什么余波,这是颇有针对性的招式。
陆清远避无可避,总不可能选择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