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延后,而且厚实不少”
“谢观主此言差矣。”適时才有人补上几笔,周掌令又道:“此非龙腹,这画上的山峰不知谢观主可有印象”
衔霜君微有几分沉默,而她身边的那位师妹便已脱口而出:“这是多年以前的凤池山贫道似乎有些印象,曾几何时师尊还带年幼之时的我去观览了一番,似乎当年她还说自己曾在此送出了一封书信来著,记不清了“
谢鹤衣却是摇了摇头,“此非凤池山,而是这座天地熔炉的鼎盖。”
衔霜君指向远方那玄坛所向,“自凤池山一路延伸到碑山,这都是鼎盖的一部分,当年毁去凤池山,只不过是为了將这鼎盖掀开入药罢了。”
坐在桌对岸的那位丹宗老祖微微頜首,“不错,正如谢观主所言,这便是一整座丹炉,那些连番的炉鼎丹室在其中无非也是药材而已,之所以绵延这么长,是为了炼化这味主药一一龙脉。”
“而金麟台台下谢观主所言那石室之中的两种奇景,的確是《玄天宝鑑》残页的显化。”
谢鹤衣缓缓接过话茬,“也是烹煮这座鼎炉的真火。”
衔霜君这才明白为何这一条所谓的龙自金麟台而断,且那龙腹看似太置后,那是因为京师並不以金麟台为界限,早在多年之前,京师还要广阔。
这条龙的尾巴便是先前自己与陆清远误打误撞遇见斐盗泉的那一座地宫,这也是画象上少了一截的证明。
谢鹤衣如今才想起来为何当时斐盗泉会说这样的话,也才明白如同斐盗泉这种桀驁不驯的炼丹、墨家奇才为何会甘愿被人收编,能够將他说服的显然不仅仅只是那些材料供给。
不论这位幕后主谋是谁,单他拥有这样的魄力,还能构建出如此难以想像的天地熔炉就足以吸引斐盗泉这样的疯子了。
谢鹤衣在心中长长吐出口气,再是镇定下来问道:
“所以-如今诸位可以分析出来这样的熔炉是想要炼化什么丹药么或者说,此炉能够做到些什么事”
这间议事堂內的丹宗眾人摇了摇头,那位老祖也是微微嘆息道:
“我等也只能知晓这熔炉在试图炼化龙脉,近年来重新修了金麟台,以及那台下《人皇》一页衰败凋零,等同於炉火渐熄,这便代表著这座巨型熔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距离成丹出炉恐怕已然可期。”
谢鹤衣稍作迟疑,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这自金麟台至玄坛一路上的所有生灵,也將算作这座鼎炉之中一部分甚至可以说,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味药材”
那位丹宗老祖缓缓頜首,“眼下看来或许如此,不过这也只是片面之言,尚未有什么有力论证,毕竟没有实地见过那座地宫,也没见京师多年產生过什么异样,还是希望谢观主能够三其口。”
谢鹤衣不置可否,“可那皇帝早已修了金麟台,这玄坛也是他亲手派人搭建的,就算他已並非当年的主导者,那如今恐怕也已窥见那个秘密,並且开始了谋划”
“此为揣测,並非实证。”周掌令又开口道:“再者,若是皇帝想要將苍生炼丹,那他如今依然身处炉鼎之中可未曾听过这种法门。”
谢衣眉头紧锁,她看看桌上的画缓缓起身,“贫道已知今日之事,还请诸位放心,贫道自然不会將这种秘密散布出去,贫道再以我观条规担保,绝不可能將贵宗泄露出去。”
丹宗的眾人亦是起身,连声道:“多谢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