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细说一番,毕竟你我之间如今若要联手,那是有多少关係能搭上就搭上多少最好,免得心中芥蒂太多。”
顾柒顏闻言便是隨手一指,给两人各自点化出一张虚幻的椅子来,她比了个手势便大大咧咧坐了上去,再是直言道:
这些事本尊都不该告诉你,不过念在你方才所言没错便可以一提,当年与你家师尊初识之时本尊还是带著任务来大寧的,扮的自然也是人族的样子。”
妖尊大人架起腿,回想道:
“嗯,与你家师尊相识的原因本尊记得是在一场围劫之中救了她,她那会儿已身负十大恶人之名,当时那会儿的姬青屿大概是陷入了类似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谢鹤衣在此时已被观內禁足,不过离她们俩之间完全决裂还有段时间。”
“大寧的朝廷对姬青屿的忌惮不小,所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我族觉得这样的人可以为我北境所用,所以那场围剿实际上也有北境刻意谋划过的痕跡。”
陆清远坐在一旁安然听眼前的狐妖絮絮叨叻,她接著说:
“只不过后来也没能说服姬青屿,我与她相处的那段时光不短,族內渐渐失去了那几分兴致,
且正巧遇上了族中事变,竞选妖尊之位出了变故,本尊哪怕身处大寧也一样受到波及,不少异心者前往大寧谋刺,本尊不得已才只能找个被谋刺的机会假死回了北境。”
“你家姬姨便以为我被狐妖所杀,从此便对北境怀恨在心,这才有了她参与那场北境之乱的事儿,但在那种场合中我们之间的重逢会有怎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她以为我骗了她这么多年只为將之当枚棋子,结果眼见没法煽动操纵整个玉桓宗便从大寧毅然决然走了人。”
陆清远在此刻默默道:“但妖尊大人您確实骗了师尊,师尊这个人平生最恨別人骗她。”
对此顾柒顏倒是没有否认,她点点头道:“我知道,本尊对她有所愧疚,所以其实当年压根本尊就没想对姬青屿痛下杀手。但那一战情况很复杂,本尊既没机会解释,也不得不出手。”
“当时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心怀鬼胎者亦是不少,委实说你家师尊出现在那种场合本就很危险,多少人想摘了她的名號取而代之,多少人想要她的命以绝后患。”
“可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本尊只能与之过招,她非要拼命斩下本尊一道本命分魂才肯走,於是那也便化作本尊半枚狐心寄宿在她体內。”
陆清远又有几分疑虑,“妖尊大人您方才不是说这狐心是您给师尊的么”
顾柒顏点点头,“你是不知道那一战惨烈,若非本尊那道本命分魂,你以为你家师尊走得出去”
“那尊座你对师尊她—”陆清远这会儿才开口,便又被妖尊大人给打断了,这位御姐狐妖平静道:
“也正是她那一剑,害得本尊最终落得神魂崩散的下场,你说本尊记不记恨她”
这话关乎立场,同时陆清远也没法只听来自妖尊大人一方的解释,他只能是低声喃喃自语:“
妖尊大人您便是没有承受这点儿变故,当年也只是有点转机吧,未必就能稳操胜券”
“我知道。”顾柒顏抬起眉眼,“本尊如今说的不就是怎么与你师尊结下樑子的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当年本尊亦有苦衷,那些经歷並非作假,也不可能当著她的面化作狐妖吧你家师尊就是死强。”
陆清远作为真正的过来人,他对此倒是很有发言权,小清子咳嗽一声:
“其实当年妖尊大人您若是早点表露身份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你只要莫骗师尊她就是了,我先前还將师尊她害得重伤呢,后面老实交底了还不是说开了”
“你—”顾柒顏刚想將这个小辈数落一通,才发觉陆清远说的这话確有其事,只不过两人之间的选择各不相同而已。
但妖尊大人还是嘆了口气:“那能一样么重伤姬青屿的另有其人,她真要出事了你不是近乎捨命相救了吗”
“再者她知道你还是被胁迫的,本尊当年没得选她也不知道,踏足大寧是我族多年夙愿,时至今日依然並非任何一位族人可以左右这样的决定。”
“算了。”顾柒顏忽然又抬起头来警了眼陆清远,“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