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又是忽然被提起,倒是有些怀念师尊大人略带犹豫的思量了一番,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或许吧,但那些事儿早已时过境迁,谁也不知道当年的抉择偏转一下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反正本座不后悔便是了,要不然还不一定能遇上你呢。”
“但真说起来为师后悔的倒是有一件事,那便是怂谢鹤衣当你姨,哎-白白让她能有了跳为师脸的底气,殊不知当年我还救了她呢。”
谢鹤衣锐气渐歇,手指连带著指甲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旋绕起来,听著耳边陆清远嘶了声她才是反应过来,眸光略显歉意,不动声色地对著姬青屿道:
“如今我也救过你,那么多年里我们之间打打闹闹,救过帮助过也拼杀过,早已分不清到底该如何了,借著清儿面前,贫道是想说如今真和解了那些前尘旧事,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沉默良久之后姬青屿才是微微頷首,然后將手往上挪了挪,碰上了她的手,搞得谢鹤衣一惊,“你做什么”
姬青屿满不在乎,“握手言和啊。”
衔霜君的双颊瞬间滚烫一片,你说的握手言和是没啥问题啊,但旁边明明有空著的手啊,还有这个十指相扣的位置不对吧陆清远也差点扶额,方才还觉得师尊有正道气质的心境当场破碎成了一片粉,这种想法和做法真是相当邪性了。
所以自己是这两位姨乃至两个偌大宗门交好的见证者吗
然后陆清远便在这两位姨的握手会中和盘托出,
姬青屿这才肯鬆开手,当著陆清远面清理乾净之后,再是同他传音道:
“不过谢鹤衣这回的什么扮舟舟模样下山倒是给了为师一些启发,就算你回了京师也不是没有机会嘛。”
陆清远眉头一挑,不敢恭维啊师尊,您还说我呢,这念头也不湟多让吧,他只能是道:“京师凶险啊姬姨,还是悠著点儿来—”
姬青屿哼了声:“怎可悠著点来你看我觉得人家谢鹤衣堂堂衔霜君清冷剑修,多少年的盛名呢,这么多头衔加持之下,本以为怎么也不会有那些凡心,结果啥也没防范住。”
“如今你要见的那贵妃可不是谢鹤衣了,人家本来就与你有旧,一开始掉人家床上都没杀你,你说是不是有点儿见色起意的心思在谁知道本座再悠著点儿来头上会被戴几顶帽子你敢说你跟她必不可能”
“我——.”陆清远刚开口呢,他的嘴巴就被师尊另一只手给捂上了,她轻摇首道:“话可別说太满。”
谢姨这会儿也正將眸光投过来,“你们俩偷偷摸摸说啥呢这么近还用传音,什么话这般见不得人”
“没什么。”姬青屿道:“同我宗计划和清儿京师行有关。”
陆清远正想解释,却是发觉腰间符书轻颤,他取来一看,那是来自贵妃娘娘的,她问道:
“人呢!”
陆清远身边拥著两位实力滔天的姨,一想到要马上经歷回宫之事被那贵妃唤作“小清子”然后呼来喝去便有几分落差感,他喃喃道:“要是能不回去就好了”
谢鹤衣与姬青屿对视一眼,若是清儿如今身上没有什么心意丹之类的情况的话,如今是可以不用回去,那会是变成什么模样呢
两人脸都有些红,各自咳嗽一声,再异口同声道:
“岂能不去你那心意丹还得解呢,那才是要紧事。”
谢姨再是补了一句,“你再拖下去小心被那贵妃看出猫腻来,她要是觉得古怪,然后动动心意丹就惨了,保不齐强行控制你回京然后狠狠拿鞭子抽你再用高跟宫鞋踩你呢—“”
姬青屿再三看了眼身边的谢鹤衣,这位真是我认识的衔霜君没换人没夺舍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陆清远只能是脱离了这温柔乡,但还是看了眼天色,外间黑蒙蒙一片,夜色覆落,灯光昏黄。
陆清远便同贵妃娘娘回復道:
“娘娘莫急,马上到马上到,如今我在金麟台上刚刚解开青龙道韵不久,还受及增益,青龙传承还需炼化一番,大概明日才会抵达京师吧,娘娘那边可有要事”
陆凝棠坐在桌旁撑著首看边上那晃著小腿的小青龙,指指符书,“可有此事”
小丫头点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