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位误打误撞和自己一同进来的谢鹤衣,自己那几分若有似无的志芯感在此刻便已彻底消散,身边有这么圆润光滑丰的大腿能抱呢,还怕你个青龙道韵做什么他再是直言不讳道:“谢姨,其上说的是那青龙道韵被这些铁链封锁了,不过感觉有一种怂的意味,怕不是这一道韵想著什么夺舍之心吧
1
谢鹤衣愣了愣,最终是摇摇头道:“堂堂青龙,应该不会设下这种手段,又非邪修但也说不好,一会儿姨帮你探探虚实便知。”
衔霜君已冷下眉目,手中那柄长剑在此刻便已浮现出来,然后便已不由分说一剑斩了上去,泛著天光的剑意落在那铁链之上,却也只能激起连串火。
陆清远这才拉拉谢鹤衣的手道:
“上边说了还需身负青龙之脉的血作引才行“
“......””
谢鹤衣感觉你那镜子才像是什么邪器吧,可自己方才试了剑也没什么反应来著,她盯著陆清远看了片响,也没从他的眸中看出什么浑浊或是被蛊惑的跡象,只能是嘆了口气,“可想好为那青龙流血了”
陆清远摊摊手,“来都来了,再者她还救过我呢,不止一回。”
谢鹤衣轻轻抿唇,“划开小指,贫道沾一点儿试试。”
陆清远自然照办,谢姨祭起那枚细小的血珠,將自己的剑意落於这一点之上,然后弹去一指,將这细微的剑气射在那旋绕著石碑的铁链之上。
而那条如同小腿粗细般的巨型铁链竟在此刻碎裂,“眶”的一声便隨之断开。
“还真有用”陆清远下意识脱口而出,但回答他的是沉闷的雷声,在这条铁链断裂之时,那苍穹之上所凝聚起的云层也终於开始再度聚拢,云层深处的电光开始翻涌。
陆清远再回眸,眼前所身处的已然不是什么金麟台上,那是一条自己从未见过的长街之上,大雨瓢泼而下,泥点子嵌入墙中,如同长河倒灌般的雨水冲刷过刀刃,两旁的尸身横七竖八。
这大概便是那镜子上所提及的阵法触动,但陆清远分不清眼前之景是想要让自己做些什么。
然后他便看见那庭院之中一位衣染泥污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她的手里抱著枚玉佩,巨大的痛楚已让她哭不出来,而悬在她头上的那柄刀马上便要落下。
陆清远眼疾手快抬起断章將那持刀者连人带刀一同斩断,然后他再是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没事了。”
陆清远这一低头才发觉这位跪在地上小姑娘竟与自家谢姨有几分相似。
而后她也抬起眸子来,那双眼中渐渐恢復了神色,这卷席此地的暴雨也渐渐停歇,陆清远的身后响起了声音:
“贫道都快忘了这事,那年我太小了,不过那会儿出手的不是別人,正在你家师尊,她大不了我多少,她塞给我一张符篆,让我去找附近的一位女冠,顺便还教了我几句法门,让我一一背给那女冠听。”
“然后我就稀里糊涂的被那位女冠救出,带回了璇璣观內,从此我便一心修道,当年那位女冠是我师叔,她为了救我还被毒断了几根手指,毒入膏盲,导致没法再生了。”
“屠村的是掩月楼,这个宗门早已不復存在了,被我亲手剿灭。”
陆清远再回眸才是看见谢姨的身影,不过她並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很坦然。
也不晓得这阵法怎么就成了针对谢姨的手段,或许是因为她出手才导致的
陆清远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呢,却又见谢鹤衣的剑向此刺来,那剑尖衔起自己指尖滑落的另一颗血珠,穿过眼前的大街雨幕,“呛”地钉在另一条铁链之上。
那条捆著石碑的铁链开裂的比之陆清远举手还要快,然后他眼前的光影又开始了变化,这回已不是那大街之上了,而是一峰山门,但大雨依旧,雨中还夹杂著雪粒,颳得人生疼。
这山门给陆清远的感觉有几分熟悉,但又有些变动,璇璣观,多年之前的璇璣观。
封山大阵碎成残片,縹緲的光影像是山雪一般落在山上石阶,血与雪相互交融,顺著那方千节阶梯缓缓流淌,凝成铅灰的影子。
观內遍地素,但衔接著堂室之间的並非是什么绸缎,而是那些素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