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道躯也微微有几分颤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无以復加,简直比方才雷劫將要落下之时还要剧烈得多。
谢鹤衣有些犹豫也有些迟疑地努了努唇,最终是支支吾吾道:
“可你你分明知晓贫道的身份,我、我不仅是你姨,还是你师尊,最重要的是我还是舟舟的师尊,你和舟舟其中利害关係你可清楚”
虽然谢鹤衣说得很模糊,但陆清远听得懂,谢姨在意的是如今她做出来的事就如同背叛了师姐一般。
陆清远点点头道:
“我当然知道,但心隨意动,舟舟亦是璇璣观最出色的弟子她尚能放下这层心念坦然接受,姨又何尝不可”
“至於其中这层关係我知道姨羞耻,待將来我亲自同师姐说便是。”陆清远的眸光再转向谢鹤衣,轻抚她的手背道:
“反正我一定要娶你。”
“你—”
谢鹤衣听这信誓旦旦的话心都软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般一个字来,其实很想问他这话说得这么熟练究竟还跟多少人说过,但她问不出来,只是弱弱道:
“你知晓此事代表著什么”
陆清远淡然頜首,又补了一句:“谁也拦不了。”
玉桓少主之心显露无疑,可谢鹤衣也没觉得他这只是说说而已,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如今形成了依赖感所以陆清远是彻底表露了心念,你分明同舟舟也说过这话,贫道还记得当夜见舟舟在自己眼前说此言之时眸中熠熠生辉呢。
当时谢鹤衣是觉得完了,自家好徒弟是被魔门种心魔拐跑了。
如今想来合该如此,舟舟有这样的表现合乎常理有人能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这话的確是很值得说道的事啊。
谢鹤衣能感受到陆清远的眸光正紧紧盯著她的眸子,你分明知道我看不到,何须如此但她也知道陆清远这是在等自己的意思,想问自己认不认,谢鹤衣便是又有几分迟疑道:
“这话是你说的,所、所以我们之间这关係你得藏在心里知道吗,此事羞於外人提,贫道哪有做好这种筹备,你也不许乱喊什么鹤衣,我”
这意思就是认了。
陆清远舒舒服服枕著谢姨的腿道:“知道了娘子。”
又乱喊!这个称谓更是羞煞衔霜君,她的双颊顿时又红如血色,你可知这留影玉將来是要给舟舟看的!
谢鹤衣很没好气地打了陆清远一下:
“贫道不是这个意思——谁让你这般喊了,我们之间又没夫妻之实——“
“知道了。”陆清远再是点点头,“那等谢姨道躯恢復了再补便是。”
谢鹤衣又羞又气,我是那个意思吗果真魔门中人!
她气得牙痒痒,巴不得朝陆清远咬一口,但还是收住了,转手狠狠掐了陆清远一把,抖抖大腿不给陆清远枕著了:
“你给贫道起来!不给你躺了!”
陆清远疼得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这可比不得姬姨,差点儿忘记了,先前想这般挑惹一下师尊的,结果人家走得急就没来得及。
如今才记起人谢姨是道姑来著,同她玩笑真不能乱开,她恐怕真得羞死,但看谢姨这般稍一挑惹脸就红成这模样真是很挠人心。
陆清远再是试图环一下谢姨的腰肢,衔霜君这会儿被他弄得羞耻得要命,“啪”地將陆清远的手打开,偏过脑袋去,哼了一声:
“知不知错还敢不敢再喊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错了谢姨。下次还敢。”
谢鹤衣转过头来又掐了陆清远一把,直到他喊不敢了才鬆手,这位姨再是问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同舟舟说这事儿”
这才是谢鹤衣心中最过意不去的事儿,虽说自己已经认了和陆清远之间更深一层的关係,那道姑心性可以跨过,师尊这事也能不管,毕竟有人姬青屿前车之鑑是不是
既然她都不在意贫道又何须在意
只不过舟舟这事不一样,放姬青屿眼中那就是因为某些阴差阳错自己给清儿找的小娇妻,如今两人情真意切还能如何,只能偶尔自己吃吃醋得了唄。
但放谢鹤衣眼中那就截然不同了,这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