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顺而已。”
这当然是假话,谢鹤衣刚刚是不惜用了实力,虽然只有一瞬间,也没现出真身,但显然与舟舟的实力不匹配了,不过那情况下,陆清远肯定也无暇顾及於此处。
方才那是救徒心切,而且这还是舟舟心系之人,绝不能有闪失的,哪有什么別的办法。
其实那狐妖虚影並非不能躲,只要带著陆清远撤出去就好,但此地有月笼纱这种阵法,品阶很高,自己亮明真身要破阵也要时间,根本来不及。
只能自己来替他抗下这血祭的阵法,
此阵陆清远定然吃不消,哪怕是舟舟也不行,但贫道可以,无非就是哎。
搭阵时离四面承重柱都有一截距离,所以这间堂室还没化作灰。
两人相互扶著坐在地上,这月笼纱阵法中如今只剩下了一地狐妖户身,终於是能勉强缓口气。
陆清远咳嗽了一声,才是问道:
“师姐,那附著於你身上的阵法是有何作用”
“—”谢鹤衣有几分沉默,只能是嘆了口气解释道道:
“这是画骨,北境血祭之阵,中此法者会渐渐化作狐妖,然后受及三关之苦,生机修为也会在此过程中剥离—”
她再是下意识握起陆清远的手,宽慰道:
“不过不要怕,没说的那么嚇人,师姐能忍受,也能將此关抗过去,持续一段时间之后,此阵自能解脱,归復常人,就当一场机缘造化了。”
谢鹤衣现如今是靠雪拥关顶著,不过也犹有竟时,三关触动是迟早的事儿,
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那之前回观
估计是不能如今已然走出太远,路途之中三关若是发作,虽然道躯自身强度还在,但五感並失,什么方向也分不清,飞哪去都不知道。
就算是委派观內其他师姐妹来接自己也得要不少时间。
但-偏偏又在陆清远的身边不能待,否则过上段时间三关触动,什么扮相都会消散,那不是暴露了吗“师姐。”
耳边听得陆清远喊了句,谢鹤衣下意识“嗯”了一声,才將眸光转向他,
便听陆清远默默问道:
“你究竟是谁”
谢鹤衣心中猛然一颤,差点儿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什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不对,他一定是在诈贫道,莫要理会。
谢鹤衣平静道:“清远你这是何意”
她再伸手摸了摸陆清远的额头,儘可能面色无变道:“莫不是被那狐妖幻象所迷惑了,贫道不是你师姐还能是谁”
陆清远一脸平静,淡淡道:
“若真是师姐的话,她敢亲我。”
谢鹤衣心如乱麻,来了来了,果然还是来了,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关,亲吗明面上当然不可以,贫道可是衔霜君!
但现在我是舟舟啊,而且此为稳固地位。
不过问题在於过段时间三关就会发作,这她有几分犹豫,最终还是稍稍挪动了些距离,而正当此刻幻境破碎,两人同时回眸,映入眼帘的是白无暇带著一眾钦天监的人赶来了。
陆清远也不是真想贪恋什么美色,这是测试一通。
如今也已明了眼前之人绝非师姐,若是师姐,在此刻不可能犹豫,她不会亲的,她怕“嫁接”的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