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没的各种案件堆积太多,人手早不够用了,以至於负责看守这三人的仅仅只有俩白役。
什么水准
那大概是就连那小丫头都能推出道真气隨手收拾了的量级吧。
不过白无暇回来看见堂中三人都坐著安静饮茶呢,让这位钦天监少簿真有几分没在同魔门子弟打交道的感觉,换其他魔门哪还有这么老实的。
遇上这种形同虚设的看管,早就跑人了。
白无暇挥挥手退散了那俩白役,再是翻出手里的册子,向面前三人道:
“如今事发突然,相信诸位也是被莫名其妙捲入其中的,但很无奈,还是要老老实实例行公事,本官方才揣测是的確都和三位没什么关係,这边记录一番应该就可以了,见谅见谅。”
见三人皆是和善点头,白无暇才鬆了口气,换寻常魔门这会儿早跳脚了吧,
还得是大宗门出身的才对,很配合很省心,魔门也分三六九等啊。
她先点点踊跃举手报名,好像在参与什么节目一般的虞红豆,“那你先来,
小姑娘你姓甚名谁,什么出身有没有身份牌子佐证一下”
小红豆叉了叉腰,虽然没有牌子,但还是很硬气:
“本座虞红豆是也,已然三境半了,陆清远是我师兄!”
“真是玉桓宗的啊”白无暇下意识脱口而出,而后才是边写边汕汕一笑道:
“那就不用亮身份牌了,小师妹这修为还挺接地气的啊。”
这实力大概是没法领牌子吧,哪里够的上玉桓宗的標准。
虞红豆听不明白,以为是夸她,很骄傲地“嘿嘿”笑。
到底是官家,说话有水准。
陆清远刚想说话,才揭起那枚象徵著身份的玉牌呢,白无暇已制止了他,“少主的身份我已记录在案,无需多言,只不过,还望您身边这位道友能赏个脸。”
陆清远与谢鹤衣隔著面纱对视一眼,替她道:“这个-我师姐她不喜见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白无暇打断道:
“我舵奉公执法,还望道友配合,脸是定要漏一下的,也好知道是什么人。
若是少主担心身份的事,那本官可向少主保证,你们的身份绝不会外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办法,谁让莫名其妙捲入到这种扑朔迷离的案情里了谢鹤衣也很无奈,希望这女官说的是真的吧,不然自家舟舟和陆清远在外闯荡,同陆清远住一间屋子,还有个上来便喊“爹娘”的小丫头,这种事若是都能传出去那这风评算是完蛋了。
最主要的是舟舟本人还在不周山上道观里清修的,山都没下,事都没和陆清远经歷上呢,帽子反倒扣上了。
呢,指的是这种莫须有的名號啊,不是带顏色的那种帽子。
总之舟舟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气死,而且也搞不明白这说的人究竟是谁,怕不是得跑下来当场对峙。
那自己还能演什么现身是不可能现了。
只能是化作妖尊的模样遁逃而去唄,那狐狸精已有前车之鑑,想来借她名號用以买个单也不成问题,否则还能如何
那只能等以后舟舟理清原委再作解释了,反正实际上事情又没过激,舟舟想来也能理解为师的苦心。
气氛因此有些扭捏,白无暇预感不妥,她的手已在暗中按上了佩剑的柄,这回保不齐要变卦呢。
这位女官紧紧盯著那位玉桓宗师姐的动作,蓄势待发,看著她缓缓揭下帷帽轻纱。
然后这位钦天监少簿就愣住了,这位更是重量级。
眼前的女冠白髮如瀑,扎著道髻,月眉星目,美得令人咋舌,但漂亮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位道姑自己的確认得,哦,也谈不上认得。
就是从各种榜单上都见过她的画像。
这位是璇璣观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天才,剑术奇绝,当今悬剑第五一一姜浅舟这回是终於有幸见到本人了,但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本人比画像上面画的更好看,白无暇本来不信,但她手里还亮了亮璇璣观的玉牌,从那分道气就能辨得出假不了,东西肯定是老的,绝对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