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帷帽的女修,身著便衣,看不出流派,旁边还有只小丫头,呵,小姑娘都不放过,果真魔门做派。
“涉事者全部留下,其他人等退散。”白无暇大手一挥,一旁的酒楼茶馆掌柜的连忙围上来,给她介绍:
“白少簿,上边那位乃是玉桓少主,我们这边都没啥大事,伤亡也没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大不了请阁主算一卦嘛—”
白无暇很想扶额,还在说什么阁主的事儿,事到如今能弄成这样那还不是因为你们阁主无妄子亲口传此事导致的
说不好他早已预见这一结果,就是无动於衷呢看见你们天机阁的就来气,
哪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白无暇赏了个白眼:
“哪有办案用以卦算的那天下早乱套了,成你天机阁一言堂算了。”
她再是向著楼上的陆清远道:“陆少主也下来吧,隨我等走一趟。”
还有我们的事陆清远与身边二人落下身来,他向白无暇试探性地说了句:
“升官发財”
白无暇眨了眨眸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还是借少主吉言啊,还望少主配合调查,此案办的好真有可能升官发財的,这回非同小可,请少主见谅。”
看样子当时在洛阳的暗號是不受用了,陆清远只能带著“妻女”隨之踏入马车里,一同被送至云州分舱。
此地涉及这案件的人其实並不多,些许游客在白无暇来的过程中就已经被六扇门排查完了,看样子他们也挺关注这回事的。
剩下有机会接触到那几处楼阁的人才被扣留下来,多数都是掌柜的和店小二。
疑点最重的反倒是陆清远,身份摆在这儿呢,魔门做派合情合理,还是前后脚的关係,很可能就是装什么受害人以求脱罪,动机也成立。
但若真是玉桓宗出手这事儿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善终,对付玉桓少主还能上什么刑罚不成
具体如何还得上报,若是姬宗主找起麻烦来,那恐怕也会来云州寻找源头,
那咱们分舵就算完了。
这就是皇权效力低下无法威胁到真正大能导致的结果,处处受限,无可奈何意图剑指大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都说不出来,没多少人能认。
从现场痕跡搜罗来的线报来看,很明显是早有预谋的设计,机巧將这楼阁射塌了,爆炸是其中早就准备好了延时性的阵法,藏在墙壁和柜中。
这种阵仗想要对付修士都绰绰有余,哪怕是陆清远等人都没法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州牧这种凡人。
能够知晓设宴的人一共就那么两个,外传的可能很小,计划取消还是临时的。
白无暇本该押了人就回去等回传的,这会儿看著那远去的马车想著出来透透气,也打算再亲自检查一通。
年纪轻轻当上钦天监少簿,本来风光无限,哪晓得还要做这些苦差事,不过这回六扇门来得还算快的。
白无暇行至楼台上,穿过人群近距离观察这些残骸,烈焰焚灼过后,只剩下一片灰烬,火是灭了,现场看不出有什么痕跡。
一地狼藉,一片飞灰,就连那些阵法都只剩下了虚影,残留的一小部分很难分辨出来原先是个什么阵,添上几笔谁晓得能演化成什么。
不过也不像是附近有机括暗藏的样子,她沿著一个方向將神识游离开去,並未发现任何提前准备过的模样。
似乎只是假象还是由更远的地方射来的
白无暇差使分舵中几个墨山道出身的下属去探查周围可能藏机巧的地方,自已再是从那柱子上拔下一支箭矢。
箭尾已然焚去,箭头却依旧锋锐,仿若刚刚才打磨过。
她正有几分疑虑,却是忽感符书之上传来震颤,取来一看,云州上层领导传达的讯息:
“白少簿,立刻押解犯人回分舱严查!小心別让人跑了,上头如今很重视此事。”
催什么催啊,没完没了的,人州牧不是好好的白无暇甩下箭矢,嘆了口气,身影遁入空中,向那马车而去。
陆清远几人坐在马车上,虞红豆东看看西瞧瞧,很惊奇道:
“我们被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