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衣柜才想起来,瞪了陆清远一眼,微声道:“不对,我藏啥啊”
陆清远同样两手一摊,“我也没让你藏啊,做师尊的来照料一下受伤的唯一亲传弟子也没啥错吧…”
然后他才是朗声道:“我刚醒呢,师姐请进。”
这位刚刚起身御姐师尊又压低声音,“哎”了一声,本座这衣裳还没理好呢,好在这是条挺宽大的道袍,要不然还不得被你扯坏啊…
姬青屿连忙踱开两步躲阴影里。
姜浅舟是偷摸溜出来的,她也知道师尊虽然没特地提这事,那也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的意思。
这几日间,雪水煎茶、松酿酒,每日练剑坐禪以求养心,可总有些曾经难以体会到的心绪在荡漾,见那青衫时,这种情绪便更甚了,此为思念。
师尊说红尘练心大概也有这层意境在,但姜浅舟並不想著克服,他说人应有情,再者…这本也对我修行之路没什么阻碍,如今乍破九境,小小骄傲一下应该可以吧。
听闻陆清远来了璇璣观,姜浅舟自然喜不自胜,难捱心中思念,连忙跑了出来,四处躲同门视线,七找八找才寻到这座峰峦。
本也用作留客,只不过璇璣观的客人很少,也没什么人在此留宿,实际上也就陆清远两人暂住在此。
听师尊说,姬宗主与陆清远算是师徒关係,但如今又传什么“姐弟”,不晓得牢不牢靠,反正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姬青屿能算他的长辈。
站在夜风里,这位小道姑颇有几分如同见家长般的忐忑。
也不知道陆清远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总之他能將这衣裳给我,那就是信任的表现,估摸著也有让我帮他藏一藏的想法。
虽然听说姬宗主与他关係不错但毕竟身份摆在那儿…保不齐喜怒无常呢…
临近这座楼阁姜浅舟还留了心眼,以防万一师尊在,小心翼翼躲在门口听了会儿声,里边倒是没啥谈话声。
只有些略显奇怪的声音,“嗤嗤、哧溜”的,好像在喝粥,清远应该是醒了吧…
姜浅舟这才敢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