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要是再有过不去的事了,记得给哥们打电话。”
最后,他看向我和凯哥,博森走过去,轻轻抱了凯哥一下:“凯哥,磊哥的事还得麻烦你多费心了,等我回来了,一定请你喝酒。”
凯哥没什么情绪变化,淡淡的说道:“放心吧,磊子那边的事情我会尽力去帮他的,等你回来的时候没准他早就出来了。”
博森最后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我们同时伸出手,不是握手,而是像那天在医院里一样,用拳头,不轻不重的撞在对方的胸口:“七儿,好好的,跟温绕好好过,高楠没什么朋友,我走以后让温绕多带她玩玩。”
“森哥,一路保重。”这是我第一次叫他森哥。
广播里开始催促前往省城的旅客检票上车了。
博森深吸一口气,拿起背包:“走了,都别送了,看着你们我难受。”
他说着别送,却一步三回头,我们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了检票口。
他过了检票口,走向那辆即将载他远行的大巴,在他踏上大巴车门台阶的那一刻,刘政终于崩溃了,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森哥,一路保重,哥们等你回来!”
博森猛的转过身,他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瞬间决堤,顺着脸颊滚落,他朝着我们用力地挥手,他两只手放在嘴边,放声的开始大喊:“他日重逢,但愿你我都能比现在更好,不必多言,一切尽在心中,保重,我的兄弟们。”
我们这群自诩天不怕地不怕,流血不流泪的大老爷们,此刻在人来人往,喧嚣嘈杂的汽车站检票口外,再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