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念姨早把该教我的都教了。”
“她教我账要清,心要明,教我民生不是数字,是南齐百姓的粮袋、是海边渔民的渔网,这些比钥匙贵重多了。”
时念望着这两个孩子,心里暖得发潮。
李千辰是血脉里的亲,却更适合在朝堂上做个清吏;
时民安是怡红院养大的娃,骨子里带着“民生为本”的根。
她这辈子没嫁人,没生养,可眼前这些人,哪个不是她的孩子?
“走吧。”
时念拍了拍时民安的肩:“我该回去泉州看看老宅的讲堂,人老了、老了。”
这话谁都知道是安慰。
泉州苏家旧宅改的民生讲堂,去年刚翻修过,哪用得着她亲自跑一趟?
可没人戳破,只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槐花瓣落在她的旗袍后摆上,像撒了把碎银。
马车驶出盛京西门时,日头刚过正午。
时念掀开车帘往后望,怡红院的飞檐在树影里若隐若现,檐角的“文道之地”匾额闪着光。
二十年前她攥着改戏园的图纸站在门口,怎么也想不到,这处地方,会成南齐百姓心里的“民生港湾”。
“时先生留步。”
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急促却不失章法。
时念转头,见一队羽林卫簇拥着辆马车,车帘掀开,露出张年轻却沉稳的脸。
许克勤穿着明黄常服,袖口绣的龙纹低调却威严。
他跳下车,亲自扶时念,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尊敬。
谁能想到,当年在皇家别院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四皇子,如今却成了掌握整个南齐的帝王。
“皇上怎么来了?”
时念笑着打趣:“不怕朝臣又说您不将心思放在正经事上?”
许克勤眼里闪过丝赧然,倒有了几分当年的影子:
“老师要走,朕这个做学生的,总得送送。”
他示意羽林卫退远些:
“朕已命泉州知府打理好苏家老宅,您住着若有半点不适,直接让人捎消息回来,朕收到了一定会……”
时念摇摇头:“不必了,皇上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的事情,身边的人可以处理好。”
许克勤望着她,忽然叹了口气:“老师您还是老样子,总把朕当做外人。”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知道如何才能走进时念的心里。
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他是时念的孩子,她会不会将自己的所有的爱都给他。
风卷着槐花香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