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色的褂子裹着壮硕的身板,正是负责戏台安保的大力。
“这位客人,后台非工作人员禁入。”
大力的声音像碾过碎石,手按在腰间的短棍上。
钱益中色厉内荏:“我是她旧识……”
“旧识?”
大力突然把浅醉往怀里一搂,眉头拧成疙瘩,不爽地瞪着钱益中。
“娘子,为夫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个故交?”
浅醉被他圈在臂弯,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的木屑味,瞬间反应过来。
她抬手抚上大力的胳膊,柔声道:
“就是以前跟你说的那个前夫,当年卷了我攒的银钗跑了的。”
大力拳头“咔”地响了声,脸上却堆着笑:
“哦——原来就是那个瞎了眼的!那没事儿了。”
他把浅醉搂得更紧,“娘子,咱不理他,回家算账去。”
钱益中脸色涨成猪肝色。
他这次来盛京,是靠本家的关系谋了个闲职,听说怡红院势大,想找机会攀附。
但见台上的浅醉像胡怜,本想哄回来做个助力,没料想她成了怡红院的管事,还有个这么能打的“丈夫”。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见大力的拳头又硬了硬,灰溜溜转身就走,连随从都忘了叫。
大力松开手,挠着头红了脸:“浅醉姐,冒犯了。”
浅醉笑着摇头:“谢了,不然还得费口舌。”
正说着,林海生拄着拐杖晃进来,看见两人站得近,突然咋呼:
“丫头,你跟大力好上了?什么时候办喜酒?我这半个爹还不知道呢!”
浅醉脸一热:“师父,您别听旁人瞎传……”
“我都听见了!”
林海生梗着脖子,“当年你说要找个能打的,大力这不正好?我要抱徒孙!”
大力急得摆手:“林老先生,我……”
“好了师父。”
浅醉扶他坐下,把刚才的事解释清楚,“就是演了场戏。”
林海生听完蔫了,嘟囔着“白高兴了”。
好在不一会儿就被伙计哄去看新做的模型,只是临走时还回头叮嘱:
“有合适的可得告诉我,我给你掌眼。”
浅醉送走他,对大力道:“又麻烦你了。”
“应该的。”
大力笑得憨,“浅醉姐客气了,这点小事儿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