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
那里正灯火通明,想来那院中定然是欢声笑语一片,与殿内的死寂判若两界。
“文盛之会时,你借着怡红院蒙学班拉拢寒门学子,说登基后让所有孩子读书,转头就克扣蒙学班的笔墨钱,拿去给官员行贿;”
“你看着泉州渔民靠互贸增收,只想着用他们的感激造势,从没问过他们冬日渔船够不够结实,能不能扛住风浪。”
南齐帝的话像重锤砸在许南沥心上:
“你的锦衣玉食,是百姓赋税养的;”
“你争储的资本,是百姓期待撑的……”
“可你把他们当工具,把民生当噱头,这样的你,配做南齐储君吗?”
许南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想起上月让人散播“怡红院借民生敛财”的谣言,想起在使臣面前装模作样陪蒙学班孩子读书,转身就把克扣的钱送了官员。
那些被他当作“筹码”的百姓笑脸,此刻都变成尖刺,扎得他心口发疼。
“皇上!”
静妃突然跪伏在地,额头抵着金砖:
“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坏了南沥,求您饶他一次!他还小,定会改的!”
南齐帝看着她,缓缓摇头:
“静妃乔氏,勾结外戚、谋害证人、干预储位,废去妃位,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羽林卫立刻上前架起静妃,她挣扎着回头,眼泪混着妆粉滑落:
“南沥,是母妃对不起你……”
殿门关上,哭声被彻底隔绝。
许南沥站在原地,声音满是不甘:“父皇,你好狠的心!”
“狠?”
南齐帝拿起案上文盛之会的奏折,朝着他的发髻之上砸了过去。
“朕若狠,早在你第一次拉拢官员时就废了你皇子的身份。”
“朕放任至今,是想等你回头,可你眼里只有储位,没有百姓。”
他对着殿外扬声:
“传旨,五皇子许南沥,滥用民望、结党营私,贬为庶人,逐出盛京,永不回京。”
“父皇!您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儿子!”
许南沥浑身震颤,不敢置信。
“朕的儿子,该像乔章林那样为寒门写策论,像陈立威那样为百姓查走私。”
南齐帝目光落在窗外晨光里,怡红院的灯笼亮得通透。
“不是像你这样,把百姓的信任踩在脚下争权。”
羽林卫上前,摘去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