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胎象稳定后可适当活动,她便捡起因动胎气搁置的针线。
却总绣不了几针就犯困,只能靠在藤椅上歇着,手轻轻护着微微显怀的小腹。
“暖夏,何大夫来给你诊平安脉了!”
吴婶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很快就见何大夫提着药箱走进来。
他的身后依旧跟着阿福。
何大夫让暖夏伸出手腕搭脉,片刻后眉头舒展。
“脉象滑利,气血也足,胎像比上月更稳了。”
“往后多吃些温补的,偶尔在院里散散步,别总躺着就行。”
暖夏松了口气,指尖轻碰小腹:
“多谢大夫,最近总觉得容易饿,吴婶做的酸梅汤喝了不少。”
“饿是好事,孩子在长呢。”
何大夫收拾药箱,又叮嘱,“酸梅可以吃,但切勿过量。”
“吴婶做羹汤时,可加些桂圆、莲子补气血。”
吴婶早端着刚熬好的红枣莲子羹进来,粗瓷碗里飘着颗颗饱满的莲子和桂圆,甜香漫开。
“大夫说得是,我都记下了!”
说着她看向暖夏:
“这羹熬了一个时辰,桂圆去了核,莲子也炖烂了,暖夏快尝尝。”
暖夏接过碗小口喝着,甜而不腻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胃里渐渐暖和起来。
阿福凑在旁边,盯着碗里的羹又看看暖夏的肚子,小声问:
“何大夫,现在能感觉到孩子动吗?”
“还早呢,得后面几个月才会有胎动。”
何大夫笑着摇头:“不过现在可以多跟孩子说说话、读读书,孩子能听见。”
阿福立刻眼睛一亮,清了清嗓子信手拈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然而两句之后,他挠着头道:“这后面是啥来着?”
暖夏忍不住笑,放下羹碗笑道:“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你呀,之前让你跟着乔夫子好好学,你偏偏觉得学了也没用,现在好了,以后儿子都教不了……”
“我这不是紧张嘛,一时忘了!”
阿福红了脸,重新慢读起来,偶尔读错字,暖夏就轻声纠正。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手稿纸页被风吹得轻晃,像在为这笨拙的温柔伴奏。
正读着诗,院外传来轻柔脚步声,流芝抱着温子仁走进来。
温子仁穿鹅黄小袄,怀里揣着布偶小鱼,见了暖夏就伸着小手要抱。
流芝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