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人之间这一抱,她也没有当回事。
换做是她也会下意识的扶住。
院里早已没了冬日的冷清,处处是喜庆的热闹。
戏台前搭着红色的彩棚,棚顶铺着亮面的红绢布,垂着细碎的银箔,风一吹,银箔簌簌作响。
书坊门口摆着两盆开得正艳的粉月季,是阿福前几日特意移栽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旁边的木桌上放着暖夏亲手做的喜糕,金黄的糕体上印着朱红的“囍”字,甜香混着花香,漫得满院都是。
暖夏坐在西厢房里,浅醉和晚晴正帮她打扮。
平日里常穿的水绿色旗袍换成了新做的朱色襦裙,领口、袖口都绣着缠枝莲纹样。
晚晴从首饰盒里拿出支素银钗,轻轻簪在她发间,钗头缀着颗小小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她脸颊愈发红润。
“别紧张,”
浅醉一边帮她整理裙摆,一边笑着打趣。
“我刚才路过院子,看见阿福那小子紧张得手都在抖,给月季浇水的时候,差点把水壶扔了,浇得泥都溢出来了。”
暖夏的手轻轻攥着裙摆,却还是忍不住往窗外望。
阿福正跟着张珂源搬喜桌,粗布短打的衣角扫过青石板,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偶尔还会走神看向西厢房的方向。
听到浅醉的话,暖夏忍不住笑了,眼里的局促散去不少:
“我就是怕……给院里添麻烦。”
“傻姑娘,这是咱们院的大喜事,怎么会是麻烦?”
吴婶端着一碗红枣粥走进来,把碗递到她手里:
“快趁热喝了,垫垫肚子。”
“一会儿客人多,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了。”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紧接着就是大东的大嗓门:
“祁公子来了!还有李公子!”
时念连忙往门口走,惊到两人。
“时老板,恭喜阿福和暖夏姑娘定亲。”
祁醉笑着把红木盒递过来:
“这是舍妹昭宁让我带来的。”
时念愣了愣,打开红木盒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地契,上面的受赠人写着“暖夏”。
“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时念刚要推辞,就被祁醉打断。
“时老板就别推辞了。”
祁醉摆了摆手,目光扫过院里的红绸和喜糕,语气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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