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干什么的?没看见客人正进门吗?别在这儿闹事!”
时念眉头一皱,快步往门口走。
只见五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正堵在门口。
为首的是个三角眼的壮汉,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大满园的伙计,手里还举着块破旧的戏本,正是楚倾玄的人。
“你就是时念?”
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时念,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们班主说了,你们怡红院新排的《牛郎织女》,盗用了我们大满园旧戏《玉堂春》的桥段。”
“今日要么赔偿五百两银子,要么就跪下磕头谢罪!”
这话一出,周围的宾客都停下脚步,议论声瞬间炸了锅。
有熟客忍不住道:“《玉堂春》不是南齐的传统戏目吗?怎么成大满园的旧戏了?”
“就是!去年大满园抄怡红院的《壁上观》,还没赔呢,现在倒反过来咬人了!”
三角眼听见议论,脸色顿时沉了,厉声喝道:
“谁再乱说话,老子拔了他的舌头!”
“这《玉堂春》我们大满园演了十年,怡红院现在用了里面相同的桥段,就是盗用!”
时念没动怒,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红契。
展开后,礼部的朱红大印在晨光里格外醒目:“这位兄弟,先看清楚。”
“《玉堂春》是南齐传承百年的传统戏目,去年我已将其与《牛郎织女》一同在礼部备案。”
“其版权归属南齐朝廷,我们怡红院恰好花银子买下了授权,别说是相似的桥段……”
“哪怕我们直接演这出戏都没问题。”
“不如,我们去礼部的衙门问问各位大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三角眼身后的大满园伙计,嗤笑一声。
“倒是你们大满园,去年抄袭我怡红院的《壁上观》等戏曲,连唱词都没改几个字。”
“想必你们去年就已经收到了衙门的判决了吧,可至今未都不曾赔偿我们的损失。”
“不如,今日咱们就去衙门问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