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炉燃着银丝炭,炭火偶尔溅起一点火星,把空气烘得暖融融的;
墙上挂着新贴的诗签,大多是《蓝星诗词集》里的句子。
“客人要是觉得楼下热闹,就可以来三楼坐坐,喝喝茶、聊聊天,还能看看外面的景。”
念八指着窗外:
“您瞧,楼下的小花园里移栽了几十棵红梅,雪后开得正艳,有的花苞还裹着点残雪,像撒了糖霜似的。”
“一会儿太阳再晒透些,雪化了,花瓣更水灵,肯定更好看。”
许兰溪走到窗边,往下望去,只见小花园里的红梅果然开得热闹。
她忍不住赞叹:
“这红梅选得好,既喜庆,又不张扬,配着这雪后晴天,倒是难得的景致。”
“这是念姐让人找的,”
念八挠了挠头,笑得有点腼腆:
“念姐说红梅耐寒,开得也艳,冬日里赏最是应景。”
一行人逛了一圈。
回到一楼时,伙计们已经把最后一批银耳莲子汤端上桌。
白瓷碗冒着热气,甜香飘得满厅都是。
吴婶正从灶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砂锅。
见了许兰溪夫妇,连忙停下脚步,手里的砂锅往旁边的伙计手里一递,就躬身行礼,动作有点笨拙却很恭敬。
许兰溪温和地让她免礼,还笑着问了句:“吴婶手里端的是什么汤?闻着很香。”
吴婶连忙回话:“回殿下,是银耳莲子汤。”
她语气里带着点紧张,却透着真诚,气氛格外融洽。
念八站在一旁,心里悄悄犯嘀咕。
按说祁昭宁姑娘找回来了,今日的宴会本就是为她接风洗尘,怎么到现在都没瞧见她的身影?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只想着“不该问的别问,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他安安稳稳地站在旁边,等着时念安排下一步。
这时,时念从书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份折好的宾客名单。
名单边缘用红笔圈了几个重点名字,显然是提前做了标记。
她见了许兰溪夫妇,快步迎上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殿下,驸马,逛得还满意吗?要是有哪里觉得不合适,需要调整,咱们现在还来得及。”
“很满意。”
许兰溪看着时念,眼里满是赞许,语气里带着真心的认可。
“你把怡红院打理得这么好,既热闹又不失雅致,比府里那些拘谨的宴会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