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昨儿我听见门口客人说,再没说法就不来了。”
时念看着他紧绷的脸,忽然笑了笑,伸手往书架的方向指了指。
“澄清什么?没有证据的辩解,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是在心虚护短。”
“再说了——”
她顿了顿,“真正信咱们的人,不会因为几句流言就走,不信的人,再怎么说也没用。”
阿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一整面墙的书架上塞了一小半的书。
阿福笑了笑,原来时念的意思是说,如今他们并不是一定要靠着戏园的营生才能活下去。
他心里的石头松了点,可还是忍不住嘀咕:
“可万一客流量一直少下去,咱们的营收……”
“这些不用急。”
时念敲了敲案上的账本,“《故事集》和那些周边的盈利,足够我们撑很长一段时间。”
“只要查清旧案,给林老洗清冤屈,到时候再把真相公之于众,客人只会比以前更多。”
福祸相依,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是如此。
她抬眼看向阿福: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曹文钺,给林老一个清白,也给怡红院上下一个交代。”
阿福看着时念平静却亮的眼睛,忽然就踏实了。
从春螺巷到新场地,念姐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
他用力点头:“我知道了念姐!这就去办,保证查得仔细!”
这次再没犹豫,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棉鞋踩在院中的积雪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很快消失在游廊尽头。
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雪花落在窗纸上的轻响,簌簌的,像有人在轻轻翻书。
时念重新看向案上的宣纸,指尖在“曹文钺”的名字上顿了顿。
时隔十几年,当年的人要么散在天涯,要么没了音讯。
楚倾玄说不定还会暗中阻挠,这趟查找恐怕不会顺利。
窗外的雪还在下,无声无息地覆盖着盛京的大街小巷。
把那些藏在暗处的阴谋、算计都裹进白里,看着干净,底下却不知埋着多少脏东西。
可戏台上浅醉的唱腔依旧婉转,三楼书籍区域的翻书声依旧清脆……
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像往常一样认真地活着。
腊月二十五的晨光,带着股刺骨的凉。
阿福的身影出现在街口时,棉袄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他怀里揣着刚从南郊传回来的纸条。
跑得太急,连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