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留。
眼角余光瞥着正屋的方向,时念从昨儿傍晚从叶府回来,就没再出门。
此刻窗纸上映着她伏案的影子,时不时还能看见她抬手揉眉心的动作,想来是在核对新场地的账目,或是在写新戏的本子。
“阿福哥,你冻傻啦?蹲这儿盯着正屋看啥呢?”
婴宁端着一盆热腾腾的炭火从后厨出来,见他蹲在雪地里发呆,忍不住打趣。
铜盆里的炭火已经熄灭,却仍旧散发着温暖的热气。
热气氤氲着她的眉眼,衬得那双杏眼更亮,连颊边的碎发都沾了点暖意。
阿福猛地回神,手里的草绳差点从槐枝上滑落。
他慌忙攥紧,挠着头辩解:“没、没有!”
“就是看这雪下得大,怕新移栽的槐枝冻坏了,得多裹几层草绳。”
话虽这么说,目光却又不受控制地飘向正屋,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
“婴宁,你说念姐昨儿为啥要亲自去叶府给叶姑娘添妆啊?”
“叶姑娘嫁的是梁王,可添妆这种事……”
他话没说完,就把后半句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