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柔和。
“只是劳烦转告你家大当家,今日的账,我怡红院记下了,他日若有缘再见,定会好好报答。”
这话里的威胁像棉里藏针,刀疤脸听得心头一紧,却不敢再多留,对着祁醉拱了拱手。
“祁少主,我们……”
“滚。”祁醉的声音冷得像冰。
刀疤脸如蒙大赦,带着剩下的山匪仓皇离去,火把的光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淡淡的血腥气。
官道上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和马车里传来的低低的呻吟。
阿福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褂子上的血渍蹭了满地。
“我的娘,这伙山匪真是要钱不要命!若不是祁公子……”
他话没说完,就被时念用眼神制止了。
时念转向祁醉,再次福礼:
“今日之事,多谢祁公子。不知公子为何会在此地?”
祁醉的目光还在晚晴所在的马车那边,闻言才收回视线,语气平淡:
“路过。”
这借口显然站不住脚,从大黄山到青州官道,几百里路,哪有这么巧的“路过”。
时念却没戳破,只是道:
“无论如何,救命之恩,怡红院不敢忘,若公子有需,尽管开口。”
“哦?”
祁醉挑眉,忽然凑近了些。
“若是我要你……把晚晴姑娘留下呢?”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水,阿福瞬间跳起来:“你什么意思!”
十四也挣扎着要起身,被浅醉按住。
时念的脸色沉了沉,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祁公子说笑了,晚晴是怡红院的人,不是可以随意赠送的物件。”
“我不要的不是赠送。”
祁醉的目光掠过晚晴的马车,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偏执。
“而是人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