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会娶一个贱籍从良的女人?就算你一时情动了,以后难道真的不会后悔吗?”
赵盼儿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她看向赵衻的目光中充满了期盼,期盼赵衻能说出不后悔三个字。
“我连王令都给你了,你竟然还怀疑我?”赵衻装出一脸悲痛的模样:“你可知道,那枚王令是代表我,我若不在,那枚王令就能调动我韩王府的一切。”
“啊?这么重要?!”赵盼儿一惊,赶忙解下了腰间的香囊,就要把王令还给赵衻。
不过,她的手被赵衻给按住了。
“赵盼儿,我告诉你,在我给你令牌的那天,你就是我认定的王府女主人,你在钱塘的时候,不是心心念念想当进士娘子吗?当年我也是二甲进士,而且我还是王爷,你嫁给我不吃亏。”赵衻眼神无比认真道。
看着赵衻那无比认真的眼神,赵盼儿眼中泛起了喜悦而酸楚的泪水:“可你若娶了我,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我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在乎什么名声,我只想娶你,我可以发誓……”
赵盼儿伸出手,按在赵衻的唇上。
“我相信你,若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赵盼儿语气坚定,她与赵衻也经历了不少,相比世俗的眼光,她更愿意相信赵衻的话。
赵衻脸上瞬间泛起笑容,拉过赵盼儿放在他嘴上的手,正准备说点什么,却不想后面突然传来“咳咳”两声。
两人回头,只见双喜不知何时牵着一匹马站在了身后。
双喜小心地避开赵衻那要杀人的目光,苦着脸说道:“殿下,您相信我,我真不是想要打扰你们,实在是有要事,西北边境传来了急报。”
赵衻脸色微微一变,看向赵盼儿,有些郁闷道:“看来今日不能与你同游东京了。”
赵盼儿是知晓轻重的,连忙道:“正事要紧,你赶紧去吧!”
“那我忙完再来找你。”
赵盼儿一脸羞涩的抽出手,点头道:“好。”
赵衻忍住了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翻身上了马,骑在马上吩咐道:“双喜,送王妃回半遮面。”
“是,殿下。”
赵盼儿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个装着王令,同时也代表着赵衻信任和真心的香囊,看着赵衻骑马离开,直到完全消失不见,才转身快步离开。
此时的她,翠绿的裙子飞舞起来,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轻盈得一如从贱籍脱身的十六岁那年。
不远处传来花贩的叫卖声:“卖花喽,买了这朵石榴花,必定嫁得有情郎。”
赵盼儿紧了紧手中那个香囊,想到赵衻,她毫不迟疑地走向了花贩。
片刻之后,她的发间便多出了一朵火红的石榴花。
“夫人,现在是回去,还是您再逛逛?”双喜躬身问道,态度比之以往愈发恭敬,称呼也从之前的赵娘子变成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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