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啊,别总老想着过去的事情,咱们跌了一跤狠的,难道还不能重新找一个?”
孙三娘坐到宋引章身边,鼓励道:“你不就是嫁过一次人吗,我还连孩子都生过呢。要按你这么说,咱们大宋的寡妇难不成都得守一辈子的寡?你呀,光想着别人会嫌弃你,可万一人家就偏偏喜欢怜惜你这种历经磨难的小娘子呢?”
宋引章听出了孙三娘的弦外之音,猛地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震惊。
“三娘姐,难道你也想……”
“当然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隔壁赵婶子四十岁都能带着孩子嫁给现在的男人,我才三十岁出头呢。”孙三娘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前两日杜长风帮了个忙,答应做点果子当作谢礼,一拍脑门道:“哎呀,不说了,我得赶紧再去做果子去,指不定哪天就能茶客中遇见一个合眼缘的。”
宋引章一脸不解:“今天不是只开了半天吗,果子应该还剩下不少吧?”
“是剩下一些。”孙三娘站起身,边走边说道:“不过,给客人吃的果子肯定要新鲜的,剩下的那些,我准备明天充当谢礼,送给那个姓杜的,不想欠他人情,你赶紧练你的琵琶吧。”
孙三娘的背影渐渐消失,宋引章收回了目光,对着曲弹起了琵琶,但眼前却不由得浮现起了项佑那张充满书卷气的俊朗的脸庞,以至于神思渐渐开始涣散,最终不知飘向了何方。
另一边,孙三娘刚进厨房没多久,葛招娣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打从今日晌午打烊之后,葛招娣就没了人影,现在孙三娘见她进来,便问道:“你上哪儿去了,这一下午都不见你人影。”
葛招娣从篮子中拎出一条鱼,笑道:“三娘姐,我去淘塘了,还捉了一条鱼,今晚咱们有鱼吃了。”
孙三娘闻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下葛招娣的脑门,摇头失笑道:“真贪玩。”
“我不是贪玩,我是去挣钱啦,塘里的淤泥深了,鱼就养不肥,所以得定时清理,一天能有五百钱呢,活儿是小翠姐介绍的,工头也不敢昧我的钱。”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赚大钱了,葛招娣喜滋滋的说道:“以后茶坊休息的时候,我都去,比在码头搬货还清闲。”
孙三娘愣了愣,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干嘛那么拼命,我们给你开的工钱,不少吧?”
葛招娣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不少,可钱怎么会嫌多呢,我这是在存嫁妆呢。”
孙三娘没想到葛招娣年纪不大,已经想着嫁人了,她忍不住笑问道:“嫁妆?你才多大点,就这么着急了?”
葛招娣一边帮忙,一边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当然得着急啊,咱们大宋的女人想要过得好,嫁妆就得多。”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我娘……当年就是因为只有十贯钱的嫁妆,一直被婆家欺负,还起了个诨名,叫十贯娘子,我从小就知道,女人要想嫁人后不被欺负,就得有足够的嫁妆,这样在婆家才有底气。
我算了算,在你们这儿干足五年,就能攒七十贯钱,我再挣点外快,怎么也能攒一百贯,到时候我也到适嫁的年纪,我有一百贯,在夫家也能挺得起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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