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直到冰冷的钢铁刺入胸膛,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错愕,仿佛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正在被愤怒的上司“处决”。
他们手中的长弓是远距离杀伤的利器,但在塔内这方寸之地,却成了致命的累赘。
拔剑的动作慢得可怜,格挡笨拙无力。
面对玄甲铁骑这种在尸山血海中锤炼出的,精通近身搏杀的觉醒者,他们的反抗如同孩童般幼稚可笑。
更致命的是,他们早已被恐惧抽空了力气,被头顶的魔禽和城外的大军吓破了胆,精神防线早已崩溃。
屠杀,几乎是一面倒的。
西北角的箭塔内,一名惊恐的新兵试图用长弓格挡劈来的战刀,连弓带手臂被轻易折断,剧痛让他惨叫着蜷缩,随即被补上的一剑钉穿了咽喉。
东南角的箭塔中,一个反应稍快的老兵刚抽出短剑,就被两名玄甲铁骑一左一右夹击,一人格开他的武器,另一人的短剑精准地刺入他皮甲缝隙下的腋窝。
鲜血喷溅在冰冷的石墙上,迅速冷却。
石阶上,射孔旁、弩炮底座下......尸体迅速堆积。
浓烈的血腥味在封闭的箭塔内急剧升腾、发酵,几乎令人窒息。
反抗是徒劳的,求饶只会引来更快结束痛苦的致命一击。
玄甲铁骑们沉默如铁,下手狠辣无情,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执行命令的冷酷效率。
他们如同最专业的清道夫,清扫着阻碍胜利的一切障碍。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中更快。
不到一分钟,四个箭塔内,总计一百六十余名守卫,连同他们的惊恐、错愕和微不足道的抵抗,被彻底抹去。
只有偶尔一两具尸体无意识地抽搐一下,证明着生命刚刚在此地以何种方式大规模消逝。
玄甲铁骑们迅速接管了箭塔的控制权,几人一组,熟练地检查弓弩状态,调整弩炮的射击角度,冰冷的视线透过射孔,牢牢锁定下方混乱的城门区域和城墙通道,等待着下一步行动的时机。
吊桥控制室门口,第一波真正的考验已然到来!
“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七八名盔甲相对高级的觉醒骑士在走廊尽头出现。
当他们看到门口持剑而立,杀气腾腾的瑞文治以及他身后门缝里透出的血腥景象,顿时吓得一滞。
瑞文治一言不发,身体微微下压,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没有浪费口舌解释或伪装,因为绞盘转动那巨大的“嘎吱”声就是最响亮的战鼓。
放下吊桥需要时间,拉起铁栅也需要时间!
瑞文治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两项加起来,至少需要五分钟!
再加上老爷的大军完全通过,那就要守住吊桥室至少二十分钟??不!要守半个小时!
那觉醒小头目见瑞文治不动,又惊又怕,鼓起勇气挥刀冲了上来:“拿下他!”
瑞文治残影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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