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火翼高悬天穹,向隆冬的大地无情倾泻着白炽光芒。
碎星河谷联军近万士兵在坡顶列阵已近一个小时,黑压压的金属枪尖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刺芒。
甲胄下的军装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饥饿带来的虚弱感混合着火翼的烘烤,折磨着每一个披甲士兵紧绷的神经。
空气凝滞,死寂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与戾气。
金盏花营地终于有了响动。
在坡顶数万道目光的注视下,那座小小的营门打开。
罗维?瓦伦丁骑着他那普通的黑色战马,不紧不慢的,悠哉悠哉的踱步走向战场中心的空地。
他身上没有华丽的甲胄,没有闪耀的纹章,只一身简洁利落的简单猎装,仿佛不是去面对生死决战,而是去赴一场郊游。
金盏花大营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罗维的身影上。
玄甲铁骑肃立如铁铸的雕像,漆黑的重甲在天垂象火翼下吸尽光热,反射不出一丝多余的光泽,连他们身下的高大披甲战马都纹丝不动,唯有甲片下的鼻息灼热喷薄。
冰冷面罩后的眼神,如同淬火的钢针,死死钉在罗维的背后,混杂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与绝对的信任??那是将性命与荣耀全部系于一人的无保留托付。
他们相信,罗维老爷的每一个举动,都必然蕴含着碾碎敌人的雷霆之力。
“老爷………………”夏丽兹低喃出声,紧握火之忠诚剑柄的手指微微泛白。
尽管知道罗维不可能有事,但作为罗维的女人,夏丽兹仍旧会下意识的替自己的男人担心。
她身后的敲钟军老兵们也是个个热血沸腾。
两百多双眼睛紧追着罗维的背影,呼吸粗重,胸膛起伏,那是压抑到极致,渴望爆发的战意火焰。
罗维老爷的每一步,都踏在他们的心尖上,点燃着他们骨子里为这个男人拼死效命的欲望。
坡顶上的碎星河谷联军,则被这极致的反差惊得一时失声。
罗维的出场平静得近乎诡异,与他们预想中瑟瑟发抖,被吓破胆的对手形象相去甚远。
然而,死寂仅仅持续了弹指一瞬。
艾琳女男爵眼睛瞪的大大的,“噢!果然是个小帅哥呢!而且,还挺有勇气的嘛。”
旁边的鲍里斯男爵哼了一声,“他很快就要死了!”
艾琳毫不掩饰的咯咯浪笑,“我倒是很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能一日一夜。”
达文西男爵憋了好半天,“那是吹的,没有男人能做到,没有。”
艾琳转头朝正准备催马上前会晤的米兰登说:“子爵大人!请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打赢之后,把罗维留给我玩玩!”
米兰登骑着安塔拉战马向前走,头也不回的说:“那你最好现在就祈祷,等开战后他不会死在我的第一波骑兵冲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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