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内的鲜血水位不断下降、变薄,直至最终消失殆尽,只在冰冷的石面上留下更加暗沉的,仿佛渗入肌理的污迹。
当最后一丝血液被吸干的同时,那祭坛表面幽暗的符线光芒也随之彻底熄灭,重归死寂的黑色。
那道红色的灵魂流线,像被无形利刃斩断,连接少女尸身的一端彻底消散于无形。
而另一端,那被左拉精心抽取的、凝练如液态红宝石般的纯净灵魂能量,则被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最脆弱的琉璃器皿般,完全收纳进掌心,顺着枯槁的手臂经脉无声无息地流入他自身干涸的灵性深处。
一丝难以言喻的,阴冷的饱足感蔓延开来,左拉枯骨般的身躯似乎都因这股力量的滋润而散发出更浓重的腐朽气息。
他缓缓收回了悬在空中的手。
帐内死寂如初。
祭坛上的尸体彻底成为一件空壳废物。
黑色蜡烛的绿焰依旧在跳跃,将左拉长长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帐篷壁上,如同一个沉默的死神。
他垂着头,兜帽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
他就那样矗立在祭坛旁,纹丝不动,仿佛本身也化作了一件陈列于这恐怖帐篷内的古老法器。
他久久的、沉浸在,愉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