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当然了,托尔托拉和菲尔斯并不认为他们是来投降的。
菲尔斯沉声说道:“我们是罗维男爵大人的使者。”
托尔托拉连忙说:“对对,我们是使者,使者,我们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谈和平的!”
“诚意?”
米兰登微微向后靠回椅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目光掠过菲尔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然后慢悠悠地道:
“有意思。说到诚意......
“我十天前也派了一位诚意满满的使者去金盏花镇,本想好好谈谈粮食借贷的问题,结果......”
米兰登声音陡然转冷,锐利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托尔托拉:
“结果呢?他死了!被罗维打死了!
“我的善意和我的颜面,被你们那位老爷当着所有贵宾的面,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是对我的羞辱!
“告诉我,我失去的那份体面,你们那位老爷还给得回来吗?”
最后一句的怒意,几乎不加掩饰。
托尔托拉浑身一颤,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炉火映照下油亮一片。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惶恐和辩解:
“子爵大人息怒!子爵大人息怒啊!那......
“那完全是他罗维一个人的疯狂行为!和我们无关啊!
“我们当时可是极力劝阻来着!真的!菲尔斯神甫可以作证!”
他慌忙看向身旁的菲尔斯,想抓住救命稻草。
菲尔斯神甫依旧沉默着,只是在他焦灼的目光投来时,眼帘微垂,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托尔托拉的“求情”之说。
但这个承认轻飘飘的,显得毫无力量,更像是一种无奈的附和,而非有力的佐证。
毕竟,当时的情况,菲尔斯和托尔托拉都是在场的。
罗维只是打了河谷使者的屁股,并没有杀掉河谷使者,是河谷使者回到碎星河谷后,被米兰登气不过给弄死的。
而且,这件事的根源,也是米兰登趁着罗维办册封典礼的时候,突袭了金盏花的边界,如果不是米兰登先手,他的使者也不至于被扒掉了裤子当众大屁股。
但真相,从来不是重要的。
米兰登看着托尔托拉那近乎摇尾乞怜的焦急姿态和菲尔斯那冷漠的默认,嘴角再度扯起那丝得意至极的笑意。
他甚至心情不错地摇了摇酒杯:“哼,我当然知道罗维的秉性。放心,托尔托拉税务官,我米兰登行事,自有一份体面。不会跟他那样动辄打打杀杀。”
他把“体面”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不过??”
他拖长了尾音,瞬间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冰冷而审视:“??你们既然代表他罗维来了,那我也就只能说抱歉了。事已至此,宣战已经众所周知,所有的爵位贵族都盯着这里呢,碎星河与金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