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和地之间的别扭少一点!”
尤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回他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他承认自己小瞧了自家娘子,看来之前的那些讨论,冀玄羽并非完全没有听进去。
他点头赞许道:
“妙啊,娘子!这话算是说到根儿上了,看来你最近长进不少!”
冀玄羽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尤澜的夸奖。
这些日子的“学习”总算没有白费,总算让这个家伙刮目相看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尤澜接下来的问题就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么,娘子觉得,具体该如何着手呢?”
尤澜笑意盈盈,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铺垫了这么久,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冀玄羽顿时语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苦恼的表情。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具体怎么改……这……我哪儿知道啊……”
她偷偷地瞥了尤澜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求饶。
不知道就对了!
尤澜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娘子莫急,你其实已经把握住了关键。”
“土地政策的核心,无非就是‘生产关系’在土地问题上的体现。”
他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种地用的那些家当,地、牛、种子等等,到底归谁?”
然后是第二根:
“第二,种地的人和有地的人,他们之间是个什么关系?是平起平坐,还是一个管一个,又或者是老板和伙计?”
最后,他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打下来的粮食,最后怎么个分法?”
尤澜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炯炯地看着冀玄羽。
“自打秦朝那会儿起,种地的法子就没啥大变化,粮食产量也没见多多少。”
“所以啊,后来的那些朝代,想要动土地制度,好让国家能多撑些年头,其实都绕不开这三个方面。”
他见冀玄羽听得认真,便进一步引导:
“娘子,不妨以大衍的现状为例,好好琢磨琢磨这三点。”
“大衍现在,这三种关系都是怎么个情况?”
“和以前的朝代比起来,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只有把这些都弄明白了,才能真正理解,为啥历朝历代都要在土地上动心思,他们又都是怎么动的。”
冀玄羽身为大衍天子,对本朝的土地制度自然是熟悉的。
但被尤澜这么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