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地在房间里翻找,一时间都没说话。
“宋归程,”张依凡突然喊他,“你说我能活着出去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低落,宋归程翻衣柜的动作也慢下来,道:“叶艺茹会死是因为她夜里去了卫生间,缪明洁的死估计也和她那天晚上看到的东西脱不了干系,屈嘉宝大概是因为碰到了钢琴。”
张依凡听着他说的这些有点不解:“所以呢?”
“死亡是有条件的,也是有预兆的,”宋归程细心地摸过每一件衣服,“你既没有触发死亡条件,也没有遇到任何死亡的预兆,你会活着出去的。”
他如此笃定的语气令人不得不信服,张依凡愣在原地,而后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触发死亡条件?”
宋归程把刚才翻乱的衣服仔细整理好,说:“这个房间里,先触发的人是我。”他的语气很平静,“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女孩就是一种预兆,也是一种恐吓。”
他的侧脸在暗光下显得有些冷,头微垂着,身子也有些下弓,说话的语调很是平稳。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心慌意乱没了主意,宋归程却泰然自若,仿佛即将失去的不是生命,而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以一种青竹的挺立,迎接无法预知甚至不可抗拒的风雨。
张依凡自嘲地笑了笑,他什么时候可以做到这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或许一辈子都不行。
不过还有一件事,是他可以做的,他手上的动作加快。
——尽量不要拖后腿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