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所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你是要……”
“知道就行。”肖镇打断他,眼神深邃,“这是老旅长临终交代的终极任务,我必须完成。这恐怕也是他老人家最后的夙愿。”他的语气带著一种追忆和决然。
“明白!坚决完成任务!”秦明猛地站起,挺直腰板,行了一个军礼。
“有困难吗”肖镇问。
“没有!保证完成任务!”秦明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个『手提箱』里的东西很特殊,最好……让它通过水路,『自然』地抵达目的地。”肖镇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时间悄然滑向六月。南国的暑气渐浓,而在更遥远的东洋,初夏的海风带著咸腥。
6月17日,夜,东洋某国首都圈外海,一处荒僻无人的野滩。
浓重的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一艘其貌不扬但动力强劲的机动渔船,如同贴著海面滑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切开墨色的波涛。
引擎被调至最低,发出几不可闻的沉闷低吼。
船头无灯,只有船舱內几点微弱的红光,映照著几张被海风和紧张刻画出沟壑的、沉默的脸。
他们是“海上作业者”,是秦明动用了尘封已久、最为隱秘的渠道找来的“深海行者”——只为特殊使命而存在的无声之人。
船长,一个精悍如礁石的中年汉子,眼神锐利地扫视著雷达和定位仪。
他对著喉麦低语几句,渔船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熟练地避开浅滩暗礁,最终稳稳地、毫无声息地抵靠在粗糙的砂石岸边。整个过程迅捷、精准,无声无息。
船刚停稳,船舱后部打开一个暗格。两名同样沉默的“作业者”小心翼翼地抬出一个约莫小型手提箱大小的铅灰色金属容器。
容器表面无任何標识,只在接口处有微弱的指示灯闪烁。重量不轻,两人臂膀肌肉绷紧,动作却异常平稳。
没有言语。一人迅速在岸边架设好一台造型奇特、旋翼经过特殊消音处理的四旋翼无人机。
金属容器被牢固地安装在无人机底部的特製掛架上。
另一人在可携式控制终端上快速操作,屏幕蓝光映亮了他专注的脸。
预设坐標早已输入——目標:首都圈內,某处具有特殊歷史意义的大型建筑群的核心殿宇之顶。
“载荷就位,信號稳定,航线確认。”操作员声音低沉。
“出发。”船长简洁下令。
旋翼发出几乎被海浪声完全掩盖的低频嗡鸣,无人机如夜梟般轻盈迅捷地垂直升起,旋即调整方向,朝著灯火璀璨的都市圈无声滑翔。
它飞行得极低,巧妙地利用著高楼阴影和城市光幕造成的视觉盲区,规避著一切可能的探测。
6月17日深夜至6月19日凌晨,东洋首都上空。
这只“夜梟”忠实地执行著程序。它穿越沉睡的街区,飞越灯影迷离的河道,最终,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精准地悬停在那座宏大而肃穆的殿宇正上方最高点。下方的庭院空寂无人。
无人机腹部的机械臂无声动作,將冰冷的金属容器稳稳放置在殿顶最高处一片厚实的铜瓦之间。
容器底部特製的吸附装置瞬间启动,將其牢牢固定。
紧接著,容器顶部一个微小的指示灯由绿转红,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频率闪烁——48小时倒计时,悄然启动。
任务完成的无人机,立刻按照预设的紧急路线,高速向预定的回收点飞去,消失在东北方群山的阴影中。
殿顶之上,只留下那个沉默的金属盒,如同一个倒计时的沙漏,开始无声流逝。
6月19日凌晨,1:43分。
都市的夜,沉浸在周末的疲惫与寧静之中。那座庞大的建筑群及其周边,万籟俱寂。
突然——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没有冲天的火光。
只有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源自大地深处的“嗡——轰!”。
这声音异常诡异,並不响亮,却带著一种能瞬间抽空空气、震动骨髓的低频恐怖!
紧接著,以核心殿宇为中心,一道无法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