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系统影响稍减,景和帝只是皱了皱眉,略显疲惫地挥挥手:“爱妃多虑了。
太子是去办正事,体察民情,何来授受不亲之说?此事朕已准奏,不必再议。”
柳贵妃还要再言,景和帝却已闭上眼,示意她退下。
她只得悻悻然收了眼泪,心中那股不安却愈强烈,恨恨地瞪了太极殿方向一眼,咬牙离去。
京郊庄子上,太子车驾抵达时,苏月已与苏建国、白瑾在门前等候。
车帘掀开,一位身着锦袍、面容与苏月有几分相似、却略显苍白瘦弱的少年在侍卫搀扶下走了下来。
四目相对之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脉亲情自然涌动。
苏月虽早知有此兄长,真见到时,心头仍是一酸。
太子赵宸看着眼前这个胎记尽褪、容颜清丽、目光沉静的妹妹,更是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唤:“……月儿妹妹。”
“太子哥哥。”
苏月上前一步,微微一福。
赵宸连忙扶住她:“妹妹不必多礼,此处没有太子,只有你的兄长。”
他语气真诚,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与疼惜。
苏建国与白瑾在一旁看着这兄妹相认的一幕,皆是感慨万千。
苏建国老泪纵横,默默擦去眼角泪水。
白瑾则悄然吩咐下人准备茶点,并将太子带来的侍卫妥善安置。
偏厅中,白瑾看着窗外庭院中低声交谈的兄妹二人,眉宇间难掩忧色,对苏建国低声道:“岳父,太子殿下突然到来,虽是喜事,但……是否会引来柳贵妃更激烈的针对?月儿她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苏建国叹了口气,压低声音:“瑾哥儿,你有所不知。
太子殿下此来,恐非单纯探亲。
宫中……怕是出了大变故。
柳氏那毒妇,恐怕已不止是针对陛下,连太子殿下也……殿下此来,是为避祸啊。”
白瑾闻言,面色骤变,顿时明白了其中凶险,不再多言,只是看向苏月的目光更加充满了担忧与保护欲。
庭院中,苏月与太子赵宸并肩而行。
“哥哥此次出来,娘娘可知其中缘由?”
苏月轻声问。
赵宸点头:“母后已知。
正是母后允准,我方能顺利出宫。
月儿,宫中如今……已是危机四伏。
父皇他……”
他声音低沉,将景和帝日渐衰颓、性情愈难以捉摸的状况细细说与苏月听。
苏月静静听着,心中早已有数。
待太子说完,她忽然道:“哥哥,让我为你把把脉。”
赵宸微怔,随即伸出手。
苏月指尖搭上太子腕脉,一丝微弱的内力悄然探入。
片刻后,她脸色微沉:“哥哥,你体内积有一种慢性寒毒,虽不致命,却会慢慢侵蚀根基,令人体弱神疲,日久天长……恐伤及寿元。”
这毒想必也是柳贵妃或其系统的手笔,意在让太子慢慢虚弱,最终“自然”
夭亡。
太子苦笑:“太医院院判也只说是先天体弱,需好生将养……竟是中毒么?”
“我能解。”
苏月语气肯定,“只是需要几日时间配药针灸。
哥哥信我吗?”
赵宸看着她清澈坚定的眼眸,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信!”
苏月心中温暖,随即又道:“哥哥的毒要解,宫中的祸根更需铲除。
柳贵妃倚仗那邪物,方能惑乱宫廷。
此物不除,父皇永无宁日,母后与哥哥亦时刻危殆。”
是夜,月黑风高。
一道纤细的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城高墙。
苏月一身夜行衣,身形灵动如燕,凭借过人的身手和“二一”
对宫中守卫巡逻规律的精确计算,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岗,直扑柳贵妃所居的凤仪殿。
凤仪殿外守卫森严,但苏月并未硬闯。
她绕至殿后,寻一处隐蔽角落,指尖弹出一缕无色无味的迷烟。
片刻后,值守在此的几名宫女太监便软软倒地,陷入昏睡。
她如一片落叶般飘入殿内,径直走向柳贵妃的寝卧。
室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