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易简连忙端过饭碗,勉强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前些天母亲才刚下葬,忙完母亲的丧事,他就一蹶不振,想不明白先前幸福美满的家怎么转眼间就支离破碎。
连着几日,也只有凝香看着他吃饭时,他才勉强吃上几口。
魏若兰看着他线条明显了不少的脸,心疼得直叹气,“你也瘦了许多,再怎么样,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的,活着就要好好吃饭,怎么跟自己过不去呢?这不是让见不得你好的人得意吗?”
章易简没应声,他对魏若兰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些话,他是听进去了。
是啊,他活着,就要好好活着,活着才能爬到高位,才能把欺辱他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
他又用力往嘴里扒了几口饭,把悲愤化为力量。
“慢点吃,别噎着了。”
魏若兰又给他倒了茶,递到他手里,“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就这么一个动作,把章易简的思绪拉回了那天,魏若兰也是这样劝他喝所谓的茶,喝了就做了不该做的事。
他一把攥住魏若兰的手,盯着她问:“那晚你给我喝的茶,是不是下了什么?”
魏若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但她做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很快又笑着道:“你想多了,我那晚给你喝的就是茶,只是后来你自己喝了点酒,然后就……”
“魏若兰!”
章易简手上的力气重了两分,他是不信这话的,“这么多年,我时时刻刻注意,茶和酒,我还是分得清楚的,除非那酒是特制的无香无味的酒。”
魏若兰心里一虚,还真就是让他说中了,那酒是无香无味的,加到茶里面,根本喝不出来。
她微微用力挣了挣手,有些委屈,“你说什么呀?我是女子,发生那样的事,你不对人家负责,人家都不怪你,你、你还要这样对人家,抓疼我手了。”
章易简不蠢,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猜测的都是对的。
上次在酒楼,定是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
但这女人四处求人救他,他稍微示下好,就恨不得整个人贴上来,不知能掌控多少?
章易简放开了手,人又有些颓然,“即便你真那样做了,念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也不会怪你,我的人生都被毁了,我信不得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不,简郎,你可以信我!”
魏若兰抓着他的手就往心口放,“我未见到你时,就已经暗中爱慕你了,我爱慕你的才华,你写的那首诗,我都还记得,雨打芭蕉扣相思,可怜痴心无人知。最是夜深无人时,魂亦幽幽魄亦死。”
“再后来,我第一眼见了你,我就知道,我这颗心从今以后只为你一人而跳动,简郎,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了你很久很久,你可以信我,我对你的爱是真的,真的,简郎,你信我。”
魏若兰两手抓着章易简的手,就这么按在心口,满眼乞求的望着他。
她在求他,求他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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