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所有的嘈杂!
人群如同被利刃劈开的潮水,惊慌地向两侧分开。
只见太子朱标一身常服,龙行虎步。
在一队盔明甲亮,杀气腾腾的东宫侍卫簇拥下,径直来到了酒楼门口。
他面色沉静,眼神却如同出鞘的寒刃,冷冷扫过那群闹得最凶的商贾。
原本气焰嚣张的商贾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和朱标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所慑。
叫嚷声戛然而止。
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只剩下惊恐和不安!
朱标停下脚步,目光如电,锁定在方才跳得最欢的那个胖商人身上。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方才,是你在质疑朝廷旨意,污蔑朝廷命官?”
那胖商人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
“殿……殿下!小人冤枉啊!小人并非质疑朝廷,实在是……实在是心中不平啊!”
“小人经商多年,家资颇丰,也常行善举,为何连竞拍的资格都没有?”
“而那些人却能进去?”
“这……这难免让人猜想,是否是刘御史他……他徇私……”
“徇私?”
朱标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那声音里的寒意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缓缓踱步,目光扫过其他几个同样面色惨白的闹事者。
“尔等口口声声言及公平,质疑刘御史,质疑朝廷。”
朱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然正气,“那孤今日,便与尔等分说分说,何为公平!”
他猛地转身,指向酒楼大门内那些已经就座,此刻正屏息凝神看着外面的合格商贾。
“尔等可知,为何他们能进,而尔等不能?!”
他根本不给那些闹事者狡辩的机会,直接自问自答,声音铿锵有力,如同宣判!
“商人逐利,本是天性,无可厚非!”
“然,取之于民,亦当思用之于民!”
“尔等扪心自问,平日里可曾真的做过何等善事?”
“可曾在灾年开仓放粮,接济孤寡?”
“可曾修桥铺路,惠及一方?!”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逐一刮过那些跪地商贾的脸。
“反观场内诸位,苏州沈家,去岁水患,捐粮五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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